《思念 乡愁》
文/木语
乡愁是什么
乡愁是缕缕炊烟里包裹的祥和
乡愁是什么
乡愁是根根电话线连接的牵挂
乡愁是什么
乡愁是滴滴泪水中闪烁的思念
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还有窗外朦胧的月光,我透过模糊的双眼,颤抖着双手,在屏幕上一点点的敲打着我的思想。
我是想家了,想家中的爸妈,想他们苍老的容颜,以及永恒的慈爱。
夜很深了,准确的讲,已经到了凌晨了,朝阳都在蠢蠢欲动,而我居然没有任何睡意。闭眼,黑暗中尽是家里的模样,父亲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和梦不一样。而睁眼,在微弱的灯光下,我似乎看到了奶奶的影子,一点点的向我靠近,靠近,再靠近,当我激动的张开双臂拥抱时,又突然消失。原来,闭眼之景似梦非梦,睁眼之后,眼前之境终是幻觉罢了。
没有长大的时候,总是在企盼着长大,盼望着离家,当期盼成为现实之后,又多么希望,现实只是一场梦境。早在很久以前,在我还没有真正开始写作的时候,我就读过一篇文章,其中一句话悄悄地流进了我的血液里:人生没有彩排的机会,每时每刻都在现场直播。所以,对于一切现实,我们不得不坦然面对,并接受,与此同时,更应该憧憬梦境。
我离家已近两年了,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无数次的抑制着思念,担恐思念泛滥成灾。选择在每一次思念最浓郁的时刻,借文字抒发情感,释放情绪。挥毫笔墨,把思念洒入空气,任由其在黑夜里的每个角落游走,走过六百多天的每分每秒,把所有的思念串联成珠,佩戴在离心最近的地方。
犹记得,上次离家时,父亲送我到车站。一路上,父亲不间断的叮嘱我,吃饱穿暖,认真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等等,我微笑应允着,让他放心。那时的心,只是此起彼伏的颠动了些许。进站检票时,我伸手去拉行李箱,父亲却迅速的一把提起我的行李箱,一瘸一拐的向站口走去,箱子的沉重,压低了父亲原有的强壮,甚至,磨灭了他矫健的步伐。那一刻,我的心似乎受到了重创,在猛烈的震撼过后,便是长久的疼痛。
坐上了离家的列车,车子启动了,慢慢的行驶。我透过车窗,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父亲越来越小,那佝偻的身躯,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的英俊,发白的双鬓,也早已在不经意间,染上了岁月的风霜。我的眼角渐渐湿润,我用滴落的泪水与父亲做了告别。
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道上,看着路旁的白杨树,都觉得不及家乡白杨树的万分之一。热闹的街市,似乎远远比不上家乡的一个小巷子,拥挤的人潮里,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没有一个带着家乡口音,长着家乡面貌的影子。
在朝阳完全蹦出来的时候,我终于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说出了深埋已久的“我想家了”,顷刻间,思念轰然爆发,通过一根无形的电话线传递牵挂。
挂掉电话后,断了线的泪珠,晶莹了情感,温润了情绪。朦胧的清晨,笼罩了一层雾,那雾气,像极了家乡的袅袅炊烟,裹挟着思念,飘荡在天地间,诠释着最真实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