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拉尔,出生在一个宁静的镇子,从没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呢,我有继承家里的房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白天沐浴在阳光中,夜晚倾听大海的涛声,气候宜人,生活宁静而且简单。这种生活你还奢求什么呢,我的祖父就是这样,我父母也是如此,我继承者自他们,既不会想去寻求刺激,也完全不认为生活会发生什么变故,一切按部就班,直到我死了,我的子孙们继承我的一切,以及这里安逸的生活。
是的,生活一向如此,会有什么变化呢?
当我如往常一样享受生活的时候,我总是不经意的去想这个问题,或许是年轻的心中一些悸动吧。
然而,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镇子与镇子之间很少走动,但是这类突发新闻流传的还是非常快,有镇子消失了,几乎没有辛存者,就算有幸存者你也没法从他的描述中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即便如此,消息多了,拼凑下也能让信息丰富一些:
从拼凑出来的消息来看,镇子似乎都是在很短的时间被连根拔起的,最后甚至完全找不到这里有生活过的痕迹,有的镇子变成了一个坑,有的镇子则留下了多个坑,每位幸存者的描述都不一样,但是每一个幸存者在描述中都提到,在灾难来临之前都会听到当、当、当的敲击声,声音非常诡异,而且没有一种和谐的节奏可以进行描述,甚至散发着一种寒意。至于镇子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消息又产生了很严重的分期,有的说是浑身绿色的柔软物体,有的说是闪着光的物体,有的说是多根软质柱型,描述的都很模糊,显然,幸存者们都吓坏了,他们要么烧坏了脑子,要么烧坏了舌头,他们都不停的描述着末日的情景,仿佛是传教士在为天启布道,不停的叨咕,不停的祈祷,祈祷停下着天灾一般的事情。
显然,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的超出我们的理解,镇子消失了?当当当的敲击声?绿色的,闪着光,柱状体?我希望我能相信这些疯子的言语,毕竟镇子确确实实的消失了,但是我越相信,我越觉得无法理解,也许是我疯了,但是我还是清晰的记得我早上吃过了什么,昨天晚上吃过什么,以及很久之前我吃过什么。
镇子里也在讨论这怪事,不过还好事发地离我们这有点距离,幸存者的消息也不值得信任,我们也没真的去那边看过,毕竟都变成坑了,还有什么可看的呢,故事本身就有加工的成分,有什么事能比抻懒腰,沐浴阳光,思考三餐问题更值得我们在当下关注的呢。
直到有一天,
早上,有点凉,阳光很好,刚吃完早餐的我晒着太阳,心情就像今天的阳光,恐怖的消息早就成了杂谈,也有很久没再传出哪个镇子小时的事了,今天依然是美好的一天,我这么想着,望向天空。
晴天出现阴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但是这次的阴影与往常不一样,这次来的非常快,迅速就遮蔽住了阳光,顿时间昏天暗日,海水在翻过,浪花在搅动着,正当镇子里的人都惊讶于这诡异的天气时,“铛、铛、铛”、“铛、铛、铛、铛”一连串诡异的响声响彻天际,这不规则的敲击声,毫无美感可言,甚至有些刺耳,你很难会联想到哪一首曲子能有这般效果,就算是随意敲击着地板也要比这有节奏。
我没有疯,我确定着,同时也确定这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是的,这个是在我们最近听过的最熟悉的故事里,出现的最频繁的声音。镇子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我看着他们,他们有些敞开大门在街道上大声呼喊着,有些则紧闭着房门,祈祷着这一切尽快过去。我能做什么呢,如果故事都是真的,我们的镇子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大坑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默默的念叨着,绿色?闪着光?柱状体?我们究竟要如何消失在这世上?值得庆幸的是,我一次性见到了这三样,之于他们究竟是什么,我从没见过,也无法描述,更无法理解,随着一阵剧烈宛如开天辟地一样的晃动,我晕了过去,晕之前我想下瞥了一眼,看到我们原来的镇子变成了一个大坑。。。。。。
不知道过了几天,我醒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天上,啊,阳光还在,就是变得比较刺眼,天空有点白的发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周围非常冷,冷到知觉麻木,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首先,我还活着,虽然环境变了,但是我还活着,这就是好的开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事情了,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其次,我和很多同胞们待在一起,确切点说是挤在一起,同胞非常多,通过后来的谈话我知道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对这里是哪,要做什么都毫无头绪,相同的是来这之前都会听到“当当当”的生硬,我们半泡在水中,虽然这和以前的生活差距很大,但是环境整体来说差不太多,勉强还可以生活;
最后,也是我最忍受不了的,我总会听到各种刺耳的声音,完全不是奏乐,甚至与奏乐毫不相关,这次不止是“当当当”其他的类似交谈的声音,从来都没听过这种语言,也不知道如何发音,之于理解其中的意思,更是不得而知了。
醒后第一天:
来这里之后的第一天也不平静,甚至有些恐惧,我亲眼看到我面前的天空裂开一道缝,一股炫目的光从狭缝中射出来,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带走了我们中的大部分,隐约中,我看到了传说中的柔软的柱状体,它是从一根巨大柱子上增生出来多根更灵活但更纤细的出手,迅速的带走了我们中的大多数,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听到我们之中有些正在大声欢呼,庆祝甚至感动的流出泪水,我完全不理解这行为,这简直太诡异了。
醒后第二天:
相对来说平安无事,但是被抓走的依然没回来,我已经确定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又新来了一些同胞,寒暄一阵过后,我和昨天欢呼的几个攀谈了起来,他们似乎与我们的来历很不相同,有个叫阿索的小子甚至懂得那些怪物的语言,是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称他们为怪物再合适不过了。但是他们称这些怪物为神,他们认为自己就是神创造的,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为神服务,呵呵,一群怪胎。
醒后第三天:
一阵怪叫从天的另一边传来,我不知道再喊些什么,但是那些怪胎们都沸腾了起来,大喊主啊之类的怪词,有些甚至喜极而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天有一次裂开了,这次我们全被带了出去,我睁大眼睛,希望能都记录到所有的这一切:我们从一个世界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有更多的太阳,但却没显得更加光亮,周围都是身材高大到无法形容的巨人,这次我看清了,长着触手的巨大柱子还连接着更巨大的身躯,球体、圆柱体、触手组合成了这些巨人,他们说着我无法理解的句子,发出巨响,周围弥漫着一股酸臭,周围似乎充满着粘液,天气一会凉一会热,让你无法判断天气情况,整个空间都是旋转的,全是些奔跑的巨人,充斥着当当当的噪音。
我们被重重的摔在一个闪亮的平台上,一个巨人从一根绿色的物体中放出水流不停的冲洗我们,我感到非常眩晕,我已经放弃思考了,因为在这种情况,思考已经不再发生作用,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越来越少,最后我和阿索这精神病分在了一起。
我们被安排在一座冰山上,非常冷,比原来的那个地方更冷,好在不再动了,可以稍微喘一口气,随即,我被一股酸臭的粘液浇了一身,周围还有绿色的不知名的粘液,一起其他颜色的物体,以一种你无法形容这些形状以及形态存在着。
晃动继续,我们好像有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更加五彩斑斓的世界,并再一次的放在了一个平台上,周围一圈围坐着巨人,我听到了一声尖叫,这种兴奋的情绪我瞬间就领会了,这是那种只会出现在餐桌上的情绪,充斥着依然是各种不知名的语言,不过我知道了,我们是食物这一事实,这是我们的陌路,我看像阿索,看到他依然不停的祷告着,这种兴奋情绪,与视死如归是完全不沾边的。
“喂,最少让我在死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吧”我一边看向阿索,一边紧张的看着我同胞被触手抓起送进这些巨人的口器中,那应该一种内嵌在表面的口器,我从来也没叫过。
随着一阵剧烈额晃动,我也被拿了起来,我感到巨人冲我说了一句话。
阿索狂笑着,话语和笑声混杂在一起
“他说,你可能有点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