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有一份温情让我们感动

——读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一书有感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迟子建的一部长篇小说,曾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拜读《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大作,缘于好友的推荐,用了四周的时间,细细读完了这本书。读罢,有一种苍凉中的温情在心中悄然涌动,故事中的山川、河流、树木、日月、星辰仿佛都带有灵性,还有那一个个至纯至真的鄂温克人的爱恨情仇更是将心弦撩拔,久久不能平静。

这部小说描写了大兴安岭地区鄂温克族的生活和经历,通过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以“我”的口吻,讲述了一群鲜为人知但有血有肉的鄂温克人所经历的百年沧桑。

全书共分四辑,以精妙灵动的语言,把远离我们生活之外的另外一个民族的生活,像电影一样展现在我们面前,栩栩如生;也以古老苍凉的笔调,重新唤醒了我们对自然、对生命、对森林、对流水、对落叶、对日月、对清风的热爱;更以90岁耳聪目明的老人的经历,诗意地告诉我们,我们的生活从来不缺少美。人郁闷了,就去风中站上一刻,风会吹散心底的愁云;心烦了,就到河畔去听流水的声音,流水会带来安宁的心境。整部小说妙语连珠、文字灵动,又给人以无限的启示。

小说中的“我”,亲眼目睹了这个民族百年的历史,经历了“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带着一颗苍老的心,在饥饿、雨雪、野兽、以及日本人的侵略等磨难中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和族人,看过了世间太多的月亮,却讲不出团圆。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却总能留的一口气息在,这或许就是生命最大的能量,也是这个民族艰难生存的本真所在。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从大山里也走出了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伊莲娜,她有着惊人的才华,用画笔走出了大山,最后又回归于大山,最终却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痛苦,而选择葬身于美丽的额尔古纳河。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故事以一个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自述开始,讲述了一群普通的鄂温克人的爱恨情仇,展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最后一个狩猎民族鄂温克族百年兴衰的历史。 这是一个从贝加尔湖畔迁徙过来的民族,世世代代骑着驯鹿迁徙在山林、河流、大自然中。他们来自于“风中”,最后又埋葬于风中。就像他们来自于自然一样,最后又回归于自然。

关于追逐爱而不得,90岁的老人家说:“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样的,你以为用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关于道路的抉择,90岁的老人家说:“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关于人和自然的和谐共生,90岁的老人家说:“我不愿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关于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她说:“我们和我们的驯鹿,从来都是亲吻着森林的。我们与数以万计的伐木人比起来,就是轻轻掠过水面的几只蜻蜓。如果森林之河遭受了污染,怎么可能是因为几只蜻蜓掠过的缘故呢?”

书中的“我”是鄂温克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通过这个九十岁的老妇人之口,迟子建讲述了鄂温克人近百年来的历史和变迁,书中既有他们从辉煌到衰弱的变迁史,也有与灾害日寇殊死抗争的大悲大痛,还有现代文明挤压下的难舍难离,这是一曲北方游牧民族的百年老歌。

你可以在这本书里找到那份纯洁与至美,这里有最美的风景:山的巍峨,水的峻秀,云的妩媚,鱼的调皮,一草一木,日月星辰,一切景物,在迟子建的笔下都有了灵性。这种美洗涤心灵令人动容,这里有最美的人性,书中的萨满妮浩为了救助他人,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牺牲自己的孩子,对外来的人,他们热情好客,甚至还允许过路人随意取用他们树上的储藏用品。这里还有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美,原始神秘的美,悲剧的美等等。

总之,这本书能带给你最美好的,最纯净的阅读感受。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样,这是每个人心中的那片净土,如果你正在城市的水泥丛林中迷失着,如果你正被工作和任务禁顾着,如果你的灵魂正在灯红酒绿中游荡者,那就不妨打开这本书,跟着迟子建一起,吹吹那股来自额尔古纳河畔的清风吧!

                        辽宁 鞍山  李斌

                        202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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