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是东胜村的村民,这个村临近乡镇,信息还比较灵通,城里发生什么大事,东胜村村民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的,因为村里有许多人在城里打工,他们一回来,就将城里的消息带过来了。
最近这几年,城里的焊工好找活干,并且城市越大,越欢迎这些焊工们。罗英的丈夫叫刘胜,他的焊工技术非常好,平时就在乡镇上或城里帮忙焊接钢筋啥的,积累了不少经验。
他俩快五十岁,有两个孩子,女儿嫁在城里,儿子也娶了媳妇,儿子在乡镇卫生所上班,媳妇在一家药店打工,罗英帮着先抱大了外孙,又抱大了孙子,可谓功劳满满。
但最近,她天天愁眉苦脸的,丈夫刘胜听人说大城市能挣钱,他非要到大城市去,他说趁自己还干得动,要给自己挣些养老钱,她不想让他去,可刘胜非但不听,还说要好好干它几年就退休,象城里人一样休闲养老。
刘胜过了年就走了,他一走就是大半年,中间都不带回来的。罗英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气地想骂刘胜几句,话刚出口,发现没有回应。
罗英有些受不了,她就去了儿子家,儿子儿媳天天都在上班,她坐在家里也无聊,她就想起了女儿,她又去了女儿家。外孙佳丽上小学三年级,佳丽写作业非要妈妈陪,妈妈不陪她就不好好写,她有些看不下去,她说了佳丽几句,佳丽还使起了性子,她发现女儿也有些不高兴,她住了几天便悻悻地回去了。
回到自己家里,她感到自在多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她背起锄头来到田头,她开始锄起地来。她种了很多农家菜,她一会儿就摘了一筐菜。就在她撅起屁股提起篮子的当儿,她明显感到屁股一阵热辣辣,似有一双大手在揉她的屁股。她立马喝斥道,谁?
只听刘富国嬉皮笑脸道,英子姐,咋才回来呀?我可天天过来刨地,就等姐姐回来呀。胜子哥只知道挣钱花,他没想过英子姐多寂寞。说完开始放肆地唱道,月亮出来亮光光,亮光光,有个女人独睡床,独睡床啊啊。
罗英一见是他,马上拎起篮子就走了。她可不想遇上他。他是这村里有名的大骚货。人送外号“一根棍”。
刘富国有三十七岁,也算是他们本家兄弟,刘富国对本村媳妇都有编号,用他的话说,不占白不占,谁人不思春,思春找对人。哪家老公外出,刘富国就会对人家媳妇嘘寒问暖,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深夜造访。
罗英要大刘富国十几岁,可在刘富国的眼里,罗英就是个需要安慰的女人。半夜一点多,刘富国潜伏在罗英家门外,他哐哐敲了几下门,他又学起了狗叫,罗英起来开门,见门外无人,罗英一转身的功夫,刘富国一下就窜进了屋里,他擦上门,一把抱住了罗英,罗英扭捏了半天。
也许是屋子大,也许是一个人太寂寞,罗英渐渐喜欢上了刘富国的造访,这家伙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罗英觉得他比他丈夫有劲多了,她也不再抱怨了。
可是,一段时间后,罗英感到肚子难受,她小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下身有出血,她就喊来儿媳妇,带她到市里去检查。这儿媳妇本来与她不合,但婆婆有病,她就陪着。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是流产。罗英已有五十岁了,快要绝经了,她相信她不会怀孕,所以医生一说,她头摇地很坚决,她说,医生,会不会弄错了。医生冷静地回答道,不会错的。罗英的脸上一阵慌乱,她叮嘱儿媳妇,可别往外说。
儿媳妇也未料到有这个结果,她知道公公年后就走了,中途都没有回来过。可婆婆流产却是事实,她回家告诉了她老公,也告诉了她的妈妈,她的妈妈可是喜欢聊八卦,她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说漏了嘴。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罗英在家不守妇道便不胫而走。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刘胜的耳朵里也传进了他媳妇的风言风语,刘胜气地一跺脚,这死娘们尽惹事,他背起东西就回家了。
他回来先打听那个奸夫是谁?有人告诉他是刘富国,刘富国的家离他家不远,他拎起一把斧头就冲到了刘富国家。刘富国一听说刘胜回来了,吓地早早就躲了,家里只有他媳妇和两个孩子。他媳妇见刘胜怒气冲冲,吓地抱起孩子就跑。
刘胜没找着人,他的怒气更大,他明明平时天天在家,现在却出门去了,这家伙一定做了干不得人的勾当,这勾当还是跟自家媳妇一起做的。刘胜气地青筋直冒,他想与刘富国拼个你死我活。
刘胜回到家,买了一箱汽油,半夜十分,他跑到刘富国家里,他往墙上倒汽油,然后,他点起了火。大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刘富国媳妇被烟薰醒了,她立马抱起孩子逃了出来。
村里有人报了警,民警来了,抓走了刘胜。根据刑法,刘胜私自纵火,损坏他人财产,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三个月。
事情真是越闹越大,刘胜的爸妈没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儿子进了监狱,他们哭着找罗英,说事情因她引起,让罗英去顶罪。罗英羞愧难当,半夜喝了一瓶农药自尽了。
刘富国不敢回家,他媳妇要跟他离婚,他如丧家之犬,天天在外面流浪。
快活的时候用尽了全力,灾祸来了自己又抗不住。这种人用自私与快活狠狠地给别人添堵,他们从来不负责任,连累上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他们的家人要忍受无数的指指点点与非议,那种滋味,用生无可恋去形容也不为过。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惹祸,后人背黑锅。这种乱情的锅,谁背谁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