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手机上,公众号里都满是先生。看着先生儒雅,看着先生淡然,看着先生一次一次与爱人离别。先生的痛,全写在着柔和的笑容里。
前几天,从网上看到,先生住院。105岁的高龄,虽然有亲人们出来说不太严重。可对于高龄的她,依然没有抗过去。只是,我想,这样,之于她,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她会去那边和爱人团聚,和心爱的女儿团聚,她们仨终于在一起了。
知道先生,是一篇偶然的文章。里面提到钱钟书,提到他的夫人杨先生。我禁不住的好奇——怎样的一个女子才能配得上先生二字?能配的上这带有浓郁的书香气息二字的女子,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或如张爱玲般有才情?或如林徽因般从家世到生活,再到学术,独一无二?可是,从未有人把张爱玲称作张先生,也未有人把林徽因称作林先生。而,现在,先生二字,除了普通的男子之外,便是这一位不普通的奇女子能够驾驭了。
先生的一生,经历了多种苦难,依然能够温文尔雅,不疾不徐,把每件事讲得谦逊,把过往写的风轻云淡,风度翩翩。如一位谦谦君子,干净,温暖。从未抱怨过,一切从从容容。
先生在《我们仨》里写道:“1997年早春,阿媛去世。1998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
她说,她得留在人世间,打扫现场,尽应尽的责任。她说,老伴已去,岁月就是悲伤的凌迟。脸上,依然,是最温和,最温暖的笑容。
《我们仨》终于团聚了。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