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让我难以忘怀的气味(3)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2021/7/9

貌似有关爱情的题目是来自于辛晓琪的歌曲《味道》:“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很喜欢这首歌和歌词,但是,我记忆中和烟草有关的味道只关乎亲情!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那是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的日子里是最惬意的!

夏天农忙之后,夕阳西下,吃过晚饭,凉风袭来,我的爷爷奶奶就会在开始在门前的树下“吞云吐雾”了!有时候,我会在旁边玩的时候闻到一股股淡淡的烟味,和现在经常闻到的烟味有点不同,夹杂着些许植物的味道。那时候我还会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有时候会故意在爷爷奶奶抽烟的下风处玩,因为这样可以时不时的闻到这“淡淡的烟草味道”。这个味道一直伴随着我去上学之前。

爷爷奶奶抽的烟是现在很少见的使用植物的叶子自制而成的,应该是现在香烟的原材料。爷爷奶奶在自己的田地里会种植烟草的植物。夏末秋初,把大课的植株砍下用绳子串好挂在房前屋后的钩子上,一条条的很好看,有时候我和伙伴们会在下面追逐,可以闻到这烟草植物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当植物晒干后密封装好,要吸的时候就拿出来慢慢的整理:先要喷水弄湿点烟叶,然后卷成卷,再用剪刀剪成一段段的,放入到铜制的烟斗里面。准备就绪点火引燃慢慢燃烧,燃烧的烟叶发出更弄得香味,狠狠吸了一口之后,会有白烟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一副享受的神仙模样!

爷爷奶奶的衣服上总会有这样的烟味好像总也洗不掉一样。那时我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我和爷爷奶奶一起住,晚上也和他们一起睡。爷爷是最疼爱我的,睡觉的时候会把他的大手放在我的肩膀或者肚子上,虽然有点重量,但这轻轻的压迫也会让我很有安全感,迷迷糊糊的入睡中,或者晚上不经意醒来时会闻到爷爷手上淡淡的烟味就会觉得很安心!第二天早上,爷爷还会用他那粗糙的带着烟味的大手给我洗脸和梳小辫子,他手的淡淡烟味有时会停留在我的肌肤上。有时候他的大手会弄得我很疼我就会吵他,再我做的父母才知道爷爷是用多大的耐心来面对我的刁难!爷爷那带着烟味的大手细心的照顾着我一直到我需要入学了才结束。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爷爷就因为肺癌去世了。那时候的我对于病的成因还不是很明白,等到大了之后听父母说起才觉得这病应该和吸烟是有直接的关系的,后来学习中国鸦片战争的相关历史之后我才明白这烟草也是当时的遗留产物:其实我奶奶家原本是当地富足之家,因为吸食鸦片破产,奶奶其实是大家小姐,但是一家四个姐妹全都吸食烟草,至于后来家道中落。爷爷家之前也是书香门第秀才之家,也是因为鸦片父亲早逝,爷爷很早就出来工作了,也许是生活的压力喜欢上抽烟叶,以至于和奶奶成家后还专门拿出地来种烟叶而不是农作物。这是我长大之后才知道的事情,这些信息让我变得非常痛恨烟草带给爷爷奶奶的伤害,以至于后来我对于抽烟的人和香烟的味道都很讨厌!

这次的书写让我搜寻记忆中的特别气味,想到爷爷手指的烟草味心里就泛起一股股淡淡的哀伤,因为这气味我对爷爷有着深深的依恋,在爷爷去世后的多年我都会想起他给我梳头发的情景!因为这气味,我对抽烟表现的很不能接受,因而常常与先生因这事吵闹:在我的潜意识中,很害怕这个气味对我爱的人带来的伤害!这些也许都不能算作生活中的大事,但是他却是我一生中的印记!

不是每个气味都带来美好的记忆,只希望这样的反思也能让后面的生活能更美好!我不希望再次闻到那种淡淡的烟草气味,但我对爷爷奶奶的记忆会永远留在记忆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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