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郑州有点瑟瑟有点冷,五六级的大风刮的天气格外阴凉,办公室内勤英子开玩笑说:“这天怎么像失恋了似的反复无常,昨天还穿短袖呢,今天秋衣毛衣都冻得直哆嗦!”我抬头头看了一眼窗外瑟瑟寒风中抽甩舞动的枝条奋力的挽留着已经枯黄败落的残叶,心头一阵凉意让我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薄风衣,继续手头的工作。
桌上的茶水升腾着淡淡的馨香,暖融融的办公室舞动着欢快的敲击声,我想这时候坐在这里就是幸福吧!这时候业务小李率领这一阵冷风闯进来,说:“诺姐,***县小标增补上了,估计下周就可以采购,让您帮忙让英子帮我把我刚要的资料给我再帮我准备两套新品首营资料,***县临时增补就今天一天时间我必须赶紧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顿着急慌忙的忙碌。
送走了小李,英子嘟嘟囔囔的说:“就他事多儿,我一天时间有一半都在准备他要的东西了,咱公司几十个业务加起来也没他那么多事!”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说:“你们想不想听听小李的故事?”英子和办公司几个同事同时抬起头望着我表示想听,我就说起了小李的“故事”。
小李是老家是山里的,家里有三间土房是那种两尺多厚,墙体裂着缝隙的老房子,有四分之一个小山头,是那种不长粮食的石头山,早些年可以打点柴火卖了补贴家用,家里五口人父母姐姐哥哥和他,5口人基本靠着家里一亩两分薄田(一块3分五分的小块田地)生活,小时候姐姐学习最好,一家人努力供他姐姐读大学上研究生,他和哥哥都是中学上完就辍学打工补贴家用,姐姐研究生毕业考到在外地一个小乡镇做了公务员并在当地嫁人生子,哥哥长大娶了嫂子,嫂子是个体弱多病的,他一个初中毕业的穷小子来到郑州成了最底层的郑飘,给人做过洗车工、工地搬过砖、甚至还被骗去煤窑场挖过煤,逃回郑州的时候一米七五的大小伙瘦成了80多斤,回到郑州后他开始了疯狂的打工模式,他可以同时打三份工,早上5点到早餐店帮忙,九点开始跑市场,周末还要去商场做派单员,你们现在看他整天比谁都忙,但是不是也发现他总是满面春风啊!我们只看到他每天是麻烦我们最多的一个,却也干活最多最勤快的一个,更是整个业务部拿提成最多的一个,现在更是靠自己在郑州买了房买了车,有一次我问他,现在你也有车有房了,就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小李说都是让穷给逼得,不敢停啊!
小时候家里田少,收了粮食交了公粮基本就没有余粮了,平时家里的嚼用都是父母从山上打荆条编荆排(小煤窑里防塌方用的支撑工具)换的,三个孩子上小学的时候每年的学杂费都靠借,不过小学还好离家近,可以在家吃饭,不管是野菜杂粮至少可以吃饱饭,等到姐姐读高中,哥哥和他都上中学就不一样了,离家十几里山路,需要住校,需要伙食费,当时其他人每周伙食费平均是20元,因为姐姐每周是10块钱,而小李和哥哥每人每周的5块钱伙食费还是父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种情况下早餐是从家带来的黑面窝窝就着3毛一份的稀饭,中午给食堂帮工一个小时,只为了一顿免费的饭菜,晚上黑面窝窝和5毛一份的浆面条,哥俩紧紧巴巴的读完中学就都辍学开始出去打工了。
哥哥选择去南方工厂打工,因为内向又没有技术,蹉跎了几年也没有什么发展,最后老家经媒人介绍娶了个体弱多病的媳妇,生活过得紧紧巴巴。
而小李自己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在郑州站稳了脚根,虽说现在有房有车,但也有房贷车贷啊,他和老婆除了两个孩子还有一身病的父母要养,赡养父母哥哥是指望不上了,姐姐嫁的远也帮不上大忙,多亏了娶了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媳妇和自己一起分担,所以更不敢懈怠,虽然小李一个月也能挣两万块钱,加上媳妇一个月几千块,家庭收入也有小三万了,但是每月房贷6千多、车贷2千多、六口的保险费(没有社保买的商业保险)一年3万多月均3千多、大儿子上的寄宿学校一年学费加生活费两三万月均也要小3千、加油1千多再加上物业、日常开销、老人吃药等杂七杂八的算下来没有个2万块是下不来的,小李说趁着年轻每个月存下点钱,争取5年把房贷车贷还了,以后就轻松了,到时候也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走走看看了!
说到这里除了两个95后小姑娘,办公室的其他同事都心有感触,大家虽然没有小李的家庭负担,但也都各有各的难处,小李现在所面对的不正是我们所有80后郑飘一族所共同面对的吗?尽管如此至少我们多数都是像小李一样心中依然有梦,这就是另一种不忘初心吧!
其实在这个大都市里谁又过得从容,不过是苟且追求着心中的希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