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出门了,大哥立马显现男人本色,在QQ里大放阕词,什么寂寞啊无聊啊床位出租啊,正得瑟着,突然没信了。
我纳闷着,二哥告诉我说接到老大消息,原来是他九十高龄的母亲身体不行了,正急急往老家赶。
隔了一天,一直没有老大的消息,看他手机在线,一问,母亲刚刚过世。跟大伙一商量,遂决定下午一起去别丧。
本来商定好了集合时间,老二突然来了个重要的客户,去不了。在这个小家庭里,大伙都不谙世事,唯大哥年长,平时要是有事,都是他组织。这一次他家有事,顺理应该二哥当家,二哥不来,三哥接替,我和五姐俩女子是不管事的。
三哥初次张罗支派,在我和五姐的不断奚落中终于备好车马、丧品,带着我和五姐往乡下赶。出了城,已是夜幕降临。三哥一边在电话里询问路线一边向路边打探,磨磨蹭蹭终于到了目的地,老大站在路边等着接应我们。
哀乐习习,古稀之年去世为白喜事,平时也见惯了大哥平和的笑脸,这时候看见他站在路边一脸肃穆,扎在头上的孝布在风中飘飘落落,竟有一种杨过断臂十年复出江湖时的落寞凄惶。
想起那时初相识,我和三哥君子之交两年,直到有了二哥,才第一次聚在一起宵夜。二哥喝不得酒,我和他合起来一瓶啤酒,三哥喝的是一个二两半装的小酒,完了我和二哥不知道三哥酒量深浅,怕陪不好,就想找一位陪得了他的酒友,所以,第一次跟大哥打招呼就是问他喝酒不,那时不知道他能喝,后来反倒是我们合起来都陪不了他。
不久大哥建立了一个小群,就我们四人。第一次看见这么少的组群,我们都很稀奇,问以后还进人不,大哥说,不进了,就四人。
我无法想象一个如此人少的群组怎么发展,问为什么?大哥蛮有把握见多识广地说,女人兼容性差,多了容易闹起来,就这样,我们宠花花一个。
我啼笑皆非这个想当然的理由,不知道女人何以留给男人这样的印象,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不可能放在五湖四海皆准吧,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投缘比性别的因素更大才是啊!
说这话的时候几人站在海慧街头,身边人来车往,让一路孤单行走的我心头一热。
此后我就混在三个男人中间胡吃海喝,没有女伴,出门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有一次喝高了,我软胳膊软腿地看着他们仨嘟嘟啷啷说要尿尿,仨哥俩平时说地天花乱坠,这一下子全傻眼了,后来五姐加入破了尴尬。
得此仨哥哥一姐姐厚爱,让出生寒微的我也有了一个撒野耍泼玩小姐脾气的地儿,生活中有了事情要麻烦他们不说,还常常使小性子把这个关进黑屋子,将那个拉过去陪着思过,大哥总是由着我胡闹,二哥更是惯着哄着,被我欺负最多的是三哥,唯五姐面前我不恣意妄为,这也应了当初我们的性别观和人际交往观,不矛盾。
磕了头,吃过饭,临别的时候,三哥开启车子,我跟平时一样对大哥说笑:二哥来不了,给他揣个鸡腿回去。大哥点点头,不说话。一抬头看见天上静挂着一轮明月,象母亲的情怀,此时此景,我突然在心里涌给他一个拥抱:从此以后,大哥就是没娘的人了。
回来的时候,妈妈还在等我,见我有些咳嗽,又去熬了姜汤。多年以后,我的母亲也会离我而去,那时候,谁还会在疼我宠我?
你独自一人怎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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