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马叙事
——某大诗人的大作读后
多年前的夏天
那个燥热异常的晌午
邻居赵黑蛋
来找我玩。他说
咱俩不如去公社畜牧站
去看稀罕。俺
保准您的眼
瞪得比鸡蛋还圆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
到底卖的啥药
去后才见，一匹枣红马
被栓进半圆形木栅栏
只露出后腿和屁股
畜牧站领导
牵来一匹黑种马
用手把老黑
那玩意儿拨弄大
再帮马跨上去、戳进去
致使我到后来
一听领导说为某服务
马上就联想到
为种马周到服务的一幕
黑蛋看得直流哈喇
他细心观察到
完事母马的生殖器上
趴着一只苍蝇
正在贪婪地吮吸分泌液
他神情激动地说:
做苍蝇也真特么得劲
我怼了他一句:
你真没出息
长大当种马岂不更得劲？
谁知黑蛋这货长大
竟然成了诗人
那天晌午种马的交配
成全了一首大作
他闭口不提
当年我如何怼他
只提种马的生殖器硬
还是往死里硬
净他娘瞎吹
种马已经配了三场
哪有他的厉害
更不提配种收钱的事
最后我说句实话:
黑蛋肯定记错了
我当时曾笑他
你的裆被吊车吊起来了
硬得铁棍似地
他骂我: 你屌才硬得
——像铁棍一样
可惜马死了，你就吹吧
2019.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