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谁能够真正理解他人的痛苦,这种痛苦不能够与人说清楚。今天我认真的听了他人的故事,但是我今天依然要将内心的想法封印,痛苦属于每一个人,没有可以分担。
有人这样说,我施行得最困难,也是最奋力,仍属顺天应人之自由。我决心不论任何境遇,都要处之泰然;可是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任何处境都处之泰然的人?你自己?
他是这样认定的:在我尚未独立的那些年,若是我将压抑束缚视为一种有用的练习,那么其中的苦涩不甘甚或屈辱恼怒都将消失。当时所拥有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强迫自己要完全拥抱它,并尽可能彻底品尝。再怎么平淡乏味的工作,只要我愿意狂热视之,做起来就不觉得辛苦。一旦对某样物品感到嫌恶,我就把它当成研究题材,强迫自己机灵地将它变通成一种快乐的泉源。
面对无法预料或几近绝望的变故、埋伏或海上风暴,既然已确保不伤及无辜,我便专心随机狂欢,享受此事所带来的出乎意料,而陷阱或风暴都可整合融入我的计划或构想,毫无冲突。即使在最凄惨的境遇中,我亦看见,到了某个时刻,山穷水尽,反而去除了灾祸一部分恐怖感;我当失败是我的一部分,我愿意接受。
万一我必须忍受折磨煎熬,尤其人少不了病痛,我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淬炼出特拉塞亚那样无动于衷的意志,但至少,我有办法放任自己呐喊出来。
以这样的方式,糅合保守与胆识,悉心调和屈从与反抗,极度苛求与谨慎退让,我终于接纳了我自己。
我的朋友,这一天我们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