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从小就生长在女人堆儿里,对于她们的八卦能力可谓是瞠目结舌,从小就印象深刻,要是赶上梅雨季节邻里几个村儿的女人聚了头,谁家男人夜里多喘息了两声都会成为她们闲来没事的饭后谈资。
这不,隔壁村的王大姐又在张罗牌局呐,只见她轻盈的走到屋旁边的一个土包上,双手叉在她那浑圆的腰间对着隔壁村就上演一招河东狮吼“喂,太平村滴小翠儿,周家营滴刘妹儿,来我家打麻将不咯,一缺三” 一炷香的功夫,几个人就溜溜地聚齐在了王大姐家的麻将桌上。
“杠豆”
“碰”
“幺鸡”
“碰”
“九条”
“莫忙,杠一个”
几圈下来,小翠的兜里圆鼓鼓的。
王大姐自知这妞儿今个儿手气太旺,是时候使上一招分心术啦。
“嘿,你们猜我前两天去地里挖洋芋看到什么啦?”
“快说 快说 别老吊我们胃口”对面的刘妹儿连输好几把有些恼火地说
一旁的小翠也睁大了眼睛
“你们知道下流沟的那个单身汉吧?就是那个脑袋上没毛,满口大黄牙那个”
“知道,就是没事老各个村儿转悠,老惦记捞个大姑娘那个”
“那天我挖完洋芋正准备抗着锄头回家,正巧撞见他鬼鬼祟祟地在桂珍家后门儿溜达,没一会就进了桂珍她们家”
“啊?我家隔壁的桂珍姨吖”小翠一脸惊讶地问,随手抽了一张条子就打出去了。
“胡啦”王大姐心里闷声乐呵着,看来这分身术是奏效啦,这招果然是屡试不爽。
小翠数着钱往下问,那后来呐?
“还后来…后来发生什么用你们的头发丝想也能想明白吖”
“桂珍这辈子也是命苦,刚嫁过来没几月光景,老公就外出打工了,常年把她一个女人仍在那栋冷冰冰的房子里”一旁的刘妹儿表示同情地附和。
“可不嘛,就连她生她们家女儿,她老公也没有回来照看过一天,听过生产那个晚上孩子的头是倒置的,怎么都生不下来”要不是她小叔子摸黑跑到隔壁村叫李产婆,估计早就一尸两命趟进黄土里啦”
“要我说吖,她天生就是个浪货,肯定是她老公发现了她不忠才撇下她们娘俩不管的”一旁的廖大嘴愤恨地说。她之所以得这么个外号,就是她那张破嘴永远没有把门儿的,张口能噎死几个五尺大汉。
“可就算她要偷汉子,总也要挑挑拣拣吧,就那大黄牙那熊样儿,一张口能熏死方圆五里的耗子,她怎么能睡得下去”小翠边说边要呕出来的样子。
正在这时,王大姐外出务农的公公回来了,正在一旁的石墩上坐着抽土烟,那味儿炝得她们眼神一对,撤退。
“好啦,今儿个就打到这吧,我男人一会儿就回家了,下回等他上披上干活儿了,咱姐几个再继续摸”
小翠顺着那条长满野草的黄泥小道,溜垮溜垮地回到家,见她妈在灶台上煮饭,她乖乖地蹲到灶门口去烧火,一边把柴火往灶肚子里送一边跟她妈说…
“奶子,我听说下流沟的那个大黄牙,前几天偷偷摸流进了桂珍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