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我才被送回爸爸妈妈身边,之前的八年一直被寄养在姥爷姥姥处。
八岁的我怯生生的偷偷地环顾这个飘着淡淡来苏儿味的陌生的四周,还有陌生的爸爸,陌生的妈妈。当然那个所谓的二哥也陌生。
姥爷回去了,看着姥爷的背影,我这个爱哭鬼却没有哭,因为我有些痛恨姥爷送我回来的理由:该上学了,所以要到大城市接受教育。我咬着嘴唇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在某一天坐火车偷偷地回到姥爷所在的那个县城,远离这里的几个陌生人。
当然,日子并不如我愿,我被安置在这个家里了,而且,开始上小学了。
爸爸和妈妈都是是医生,很忙,隔个三两天就要值夜班。由于我的缘故,他们俩的夜班必须不能冲突,因为早上起来需要给上学的我梳辫子,而我不会。八岁之前,姥姥把我的辫子养的很长,黑黑粗粗油油亮亮的,然后在发梢系个粉色丝质的蝴蝶结,走起路来,两条辫子一摆一摆的,很好看。然而在爸爸妈妈手里我的两条辫子变成了一条,而且没了蝴蝶结,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没有颜色的橡皮筋。因为如此,我觉得我自己好丑,就像姥爷柜子里那些发黄的书里面画着的那些旧时男人。当然,就这样一条我认为很丑的辫子,也没存在多久,很快就被妈妈无情的剪掉了,变成比哥哥长不了多少的短头发。由此和妈妈的陌生变成了隔膜。
妈妈对我们很严厉。不许我在街面上逗留,除了上学,一天余下的时间就是呆在家里,当然大我七岁的二哥也不许到外面疯玩,无论什么原因爸爸妈妈下班前必须回家。
(懒,所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