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三分,槺摇摇欲坠,蔌虎视眈眈,我大椠唯有于此二者中恒立,便可得天下安宁,孤尝语唐卿,得此天下,非孤本意,跻身于君主之位,不过是想让百姓过得好罢了……至于一统江山,众爱卿有何意?”正法殿内,国君齐子良思忖许久,缓言道。
底下一个个老头子窃窃私语,都不把新帝放在眼里,为了治一治这帮趋炎附势的老家伙,他只能请个帮手。
“老臣以为,无论是兵力,国力,南槺一隅都比不上我大椠,故而应先攻下南槺,再去应对北胡。”
“李司谏,好计谋。只是可惜,此招若用到两年前的槺宣帝身上,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否则,我军,一触即溃。”
“尔等小辈,不可妄言!”这句正戳着李怀止的痛处,可怜李司谏,年近半百还被气得胡须乱颤。当场的谁不知他当初因为南槺先帝重病落井下石,结果背了个叛国贼的骂名。
“君上三思,末将以为,槺虽易攻,但我军城池难守,蔌为胡人所立,其铁骑军战力更是不可估量。依臣所见,臣以为淮南王门中人才众多,可遣严和统领率兵前往,密州使臣汪科钦亦可出谋,此二人对于北胡之势了解颇深,至于槺贼,臣自会与将士们定夺。只是此时尚未到良机,若君上真有一统大业之意,我椠国也不过居于东陆一隅,若三国混战,大椠必将殃民,而彼时君上大业尚未完成,未免遗憾,故此二三年间务必将休养生息为国策,以保安宁。”年轻人仿佛没听见李怀止的怒言,缓步走近国君面前。
“顾将军?”李怀止一声惊呼,朝中一片震惊。
难不成是他,顾义荣心中起疑,途中射来的那只毒箭......
李怀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底却满是怒色,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殿下派的人去过了,明明已经把药送给他了,他怎么还活着......
“君上恕罪,末将途中有事,来晚了。”少年进而淡言道,“此次永望一战,已将驻守在大椠的槺国残兵一举剿灭。”
“爱卿平安归来就好。”齐子良心中暗笑,李怀止,你还真以为我是这么好操控的吗?
当日晌午,将军府。
“君上来访,怎的不与我说一声,旁人见了,倒要指责我怠慢了君上。”顾义荣从亭中走出,迎面就看见匆匆赶来的国君。
“将军多虑了,天下谁人不晓,若没了将军,便没了当今东椠,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寒暄几句,齐子良的脸色就严肃起来,“表兄手下能人志士众多,近几年也招了不少门客,只是......表兄那人,实在是不好请。你也知道,他毕竟,还是改不了骨子里顽劣的劲儿。”
少见君上如此,顾义荣也没了法子,“只得放手一搏了,殿下虽沉迷于酒池肉林,但若能为君上所用,必成大器。”
“近日倒是听闻,表兄又看上不知谁家的姑娘了,或许,你我可借女子之手,以牵制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