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聊的来的人聊天,总在不经意之间就破了结,说不上大彻大悟,反倒是像扭开了的汽水,心里的闷“嘶”的一声随鼻腔的叹息而去。
这之后,很多东西无所谓好,无所谓坏,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感。身体虽还处于活力无限的状态,但心里却处处阻止,再遇到稀奇古怪的事,瞟一眼都觉得累,更没功夫想去求甚解,不想谈八卦,时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认识满屏新闻推送的小鲜肉,叫不上名字,也不知道其作品,只看到满大街都是某某身影在墙上闪来闪去。有时看着人家聊的甚欢,想加入其中,侧耳倾听讲话内容,毫无营养,就是磨磨嘴皮,更觉无聊透顶,算了吧。
每天都是机械般重复,起床挤地铁上班吃饭睡觉。某天呆坐在空荡的地铁里觉悟起来,地铁窗里倒影了日渐发胖的身躯,不,不能放弃治疗。发疯一样花掉半个月工资去办张健身年卡,顺应这一种趋势,以为肉痛,从此执着。跑步机上顶多20分钟就瘫痪在地,大口呼气,仰卧深蹲,腹肌撕裂,肌肉痛的呼天抢地,接着练受不了,不练良心过不了,纠结至死。好了,终于在半个月纠结的折磨中结束,身体发胖的痛苦抵不上良心折磨加锻炼带来酸痛的十分之一。那么,还是果断放弃。打折转卡,消停半会儿,算了吧。
再某天,趁着周末时光天朗气清,约朋友三四到处游玩,到公园一角看着用大毛笔蘸写字的老先生挥斥方遒,大笔一挥。字字跃然于地,不过半时又逐渐消退。甚是可惜,想跃跃欲试,可惜字不如人,羞愧难当。顿时又下定决心,要回去把空暇时间都宅在家里,从此闭关修炼,弘扬国粹,练的一手毛笔字,每每想着有朝一日,或执笔书写出娟娟小楷,或在洒脱中舞出“老夫聊发少年狂”,臆想着白纸上黑墨点点,着实到位。趁着学意浓,一口气写到睡觉都不能罢休,放下笔的瞬间还觉得不舍。第二日第三日,更有第七八九日,下了班就直往家跑,铺开白纸,蘸满墨,继续修炼。忽而一个电话打来,朋友多日不约,好说歹说又放下笔出门去。再来加班邀约出差饭局,激情逐渐退却,白纸蒙上了灰,碟里的墨凝固成了“碳”。最后又身不由己地说到,唉,没时间练习啊,算了吧。
就是这样不断说着算了吧,培养兴趣,算了吧。谈恋爱好累,算了吧。不想将就,不想强迫自己,那都算了吧。不只一个人说着算了吧,趋势告诉我,大家都在算了吧。毕竟算了吧的活法总是比往前挣扎轻松得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