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也是从小见过狗,养过狗的,但是后来我最怕狗了,看到小狗我都绕道而行。一点都不像三十岁的男人。
落叽是妹妹从县城带来的,在县城不方便养狗,就趁暑假带来了乡下寄养,到死也没有回去。
刚来的时候还很小只,全身黑色,不肥不瘦。我记得当时我读初一了,寄宿在学校,每个星期五回来。
每次回来落叽都会长的大一些,落叽最先熟悉亲近的是我,可能因为我俩是家里最小的吧。我还记得在村里看到我回家摇尾巴,绕着我转,它走路轻快的像羽毛随风飘动。
有一次在春天的暖阳下,落叽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我蹲在旁边看到它的生殖器红红的,大家都处在青春期,鬼使神差的我伸手去摸了一下,它噌的一下就扑过来要咬我的手,我吓的一哆嗦,有种做贼心虚,做了错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伸手安稳它,急忙喊它名字,唤起它的记忆,应该是起作用了,摇头晃脑一阵就继续躺下去了,我壮着胆子慢慢的摸着落叽的脖子,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落叽的最后一面我没有看到,,那天我从学校回来傍晚,在我的房间里,母亲告诉我落叽死了,问我还有狗肉要不要吃。我目瞪口呆,牙齿打架,说不出话来。灯没有开,夏日的热气还没有散走,窗外的黑黑的暗色中还透着一点橙红。再也听不到它站在二楼乘凉平台上对着黑暗中的风吹草动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