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对时间不敏感的人,我是一个对数字不敏感的人,依靠记录下某年某月某日的事情,我不会联想起某些很有意义的场景,但若那日阳光正好,抑或微风徐徐,若那晚月色皎洁,抑或星光点点,我会记得,跑步时从耳中漏出的丝丝歌声与跑步的哒哒声产生了交响;我会记得,时常碰见的那个手执遛狗绳的妇人和那只玲珑的,步态酷似机器的小狗,脚步你追我赶地闲晃在夜色中;我会记得,篮球场上此起彼伏的运球声,在斑斓灯光下,留下你来我往的剪影。
昨天和今天是繁忙的两天,双学位的考试,既让我紧张又让我平静,最终法语的残酷还是让我跌了跟头,已联系老邓商量补考事宜,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我时常感到自己是在犯贱。
下午和宝宝的碰面一波三折,最后还是在楼下那位手有点儿微抖的水果三轮老板那儿买了四个橘子,这近一个月的生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吃水果大有裨益,至少拉粑粑很舒服!
生日其实还有很久,但是老妈的转账却比我的生日来得更快,不否认我收钱时的快感,但其实我更喜欢实实在在的礼物带来的惊喜,老妈应该是担心她挑的礼物不合我心意,但其实,我哪儿在乎这些。
我今年21岁,我问老妈,你21岁的时候在干啥,她说她在成都的我一个祖祖的包子铺学做包子,在那儿,她从16岁呆到了21岁。之前听她说过,这个祖祖对她很严格,剂子的重量不能超过或者低于标准一个限定的值,夹的馅儿的多少也是被规定得很死。我问那个祖祖对你好不,她说,咋说嘛,在这种亲戚家做事儿有一点儿比较麻烦的就是,你做的好,他不会记你的功,但是出了什么不好,他会认为是你没有尽全力。
妈妈21岁的时候,有个男朋友,据说那时候是成都的一个出租车司机,但是外公不是很赞同,因为他说妈妈不会种菜,去他家会受苦。
今天回来看了几集“都挺好”这个电视剧的,这个苏家,让我联想到了何家。但是,何家,很幸福,那位长相不太面善但内心却很温柔的大家长,教育出了一个个优秀的子女。
妈妈的21岁,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我之前从没认真去想过妈妈以前还是个我这么大的女生的时候,过着怎样的生活。
现在她的年龄,几乎是我的两倍了,我每次再怎么说我觉得我老了老了,她都会回我一句你在我这儿永远是小娃娃。外公也说过一句,你可以长得比你爹妈长,但你永远不会长得比你爹妈高。
妈妈在她这个年纪,有了自己的五年规划,我在我这个年纪,对未来还是有漫漫的迷茫。一切烦恼,可能都源于,懂得不多,想得太多
老妈让我常给家里的老人打电话,她说,他们老了,指不定哪天的一通电话就是最后一通了。我到现在都没有固定给家人通话的习惯呢,有些事情,我到现在都不敢深入去想。
妈妈说,以前你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现在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告诉给你了。她说,外公在我出生我后,亲自去挑了质量很好的棉花给我做袄子,因为担心弹棉花的老板中途调包换料,他在那儿守了一夜;我印象中,外公身体一直很硬朗,两箩筐的橘子柚子,套在一根长扁担上,横在肩头,他也能走得比我快很多很多,但之前看到的他的体检报告我才发现,他有腰椎间盘突出。妈妈生下我不久他担着鸡蛋那些来看我妈,脚踢到了石子还是什么的,把脚趾甲都给整没了,最后还是把那些补身体的东西完好无缺地送到了妈妈手里。
我感叹说,我妈记性可真好,她说,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平常难有契机回忆起这些。她说她的爸爸对她其实不薄。
跟妈妈约定好的西藏之旅可能要无限期推迟了吧,但是我可以等她很久,直到她没有那么为生活奔波,直到我能跌跌撞撞着为她撑起一点点儿天,她才会真正有那份闲情雅致去认真瞅瞅这世界还是很美。
妈妈这次答应我了,今年可以和外婆一起走去孔雀山庄,去顺手牵点儿孔雀羽毛回来,不过,大半年后的事儿,也说不好。
我的21岁希望,考研成功,就在泸州打下一片天地也尚好!我等妈妈来为我做菜,为我管理工资卡。
加油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