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九零六):受寿永多,夫何久长

他说那是火山口啦,在很久以前。因为这个,那里的石头被我多看几眼。有一块大石头吧,经过岁月的造化,依然不像原初的那种浑然一块,不知什么力量的作用,它已经被画了一横和一竖,让我在某个角度看过去的时候,以为是看到了一个十字,那是一个刻写在石头里的十字架,显现着神迹。

在去的路上,开个玩笑,在他驾着车讲述过这是一座火山来着之后:不会,那么恰巧,我们赶上它又活了过来?他笑:没可能的。在往上攀爬的路上,那块标识着火山口的大石头突兀地显现在眼前,开个玩笑:等下,在那个口子,是不是可以和龙王对话一下,或许能把龙王唤醒?他笑:龙王?我笑:火龙王。(他大概想着龙王都是喷水的,我说的这龙王当然是喷火的。)

那个口子是想象中的,就像一个人的食道或者气道,以面部的嘴巴或者鼻孔作为窗口或者门户。站到那个口子上了,这样的窗户或者门户根本是找不到的,经过岁月的造化,那食道或者气道,那窗口或者门户,早已经被什么填充起来了,早已经在外面被什么遮掩起来。不管怎样,感念着自己站在那个口子上,遇到这十字,觉到是神迹。

试图把它拍下来,横的左端有一只空的塑料水瓶在,那是什么人特意塞在那里的、作为一种个人的纪念?我在选取画面的时候,注意到了它的刺眼,尽可能将它留在画面之外。等我完成了,站在边上等我的他说了一句:把那个瓶子给拎走吧。这时,他已经将一个塑料袋拿在手上,准备将脚下的这片地上的一些塑料垃圾带走。

是啊,虽然先没说,他和我一样,觉到这个空瓶的扎眼。是啊,这空瓶,于我,只是扎眼那么一下,很表浅地;于他,应是扎眼那么持久,很深入地。就像他先前在别处表述过的那样:看到这些,会让他觉到受不了。是吧,那是刺到心头啦。我不会这般觉到,顶多就是在表皮有被一根柔枝轻轻划过。他大概想大干一番的,比如说捡很多一路下去?这个提议被我否决了,我丝毫没有这个念头。

实在地,我的注意力,被这充满新鲜的眼前所见几乎完全地占据。这些石头,这些蓝天,以及这些生命:花花草草,虫鸟人物。

一朵茶花,开在一棵矮小的茶树上,在我们走过的小径边上。过去的时候,我将它略过,回来的时候,我在它边上停下,不只是因为那白色的花朵,更因为有一些小家伙在花中攀爬,那是一些个头有点大的蚂蚁,好些的花朵中都有这样的蚂蚁在爬。山中有好多的山茶,在见到这块矮小的众多的茶树后,他推测这是人种的,我以为可能。

一只小鸟,在我头前的树木上像打机关枪一样连串地鸣唱或者喊叫,停下来,看那声音来的方向,静一会,看到了一只小鸟在树上,嘴巴微张,脖子在快速地颤动,那声音就是这么发出的。这只小鸟在枝头雀跃,飞走了,那声音还在。静一会,看到了在树上的那只小鸟。看来两只是一样的,同伴走了,它还留在。静一会,将它拍下。

往前去,心还在想着它,它为什么要这般叫?莫非,莫非它是在发出警告,因为我这么走近了它在的位置?莫非那儿有一窝雏鸟在,它是在发出那声音,想要将我驱除出它的领地?这么想着,同时勾头寻找着红豆,这时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在自己的左侧响起,离得还有些远。不会吧,那叫声应该跟我无关吧?这时我已经离开它那领地,很有些远了,它的领地没可能这么宽吧?

一只大蜂,有平常所见的黄蜂的两个那么大,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路途上一再地遇上,因为它发出的声响总会引自己看过去,每一次都想看到它停下来,我好给它拍个特写。这样的时机始终没有出现,直到要下到山脚了,机会来了。

一只这样的大蜂落在了脚边的草丛里,钻进了一小堆干草里,看上去那小堆干草像是一个窝或者棚,让我以为那是它的居室了,它要在里面歇息一会。蹲在身去,等着它从里面出来。它出来了,在地上走着,那样子就像小黑在勾头探寻着鼻头下的草地,这让我有大把的机会朝它射击。(回头,把图片给你看,你在没有看得太清楚的前提下,说它像是蟑螂)

一只蜜蜂(或者苍蝇),在眼前的空地上,肚皮朝天。它在地上折腾着,移动着身体。我大概以为它这是在垂死挣扎,我大概又想上前去帮它一把,把它翻过来。我想到了要掏出手机,将它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正要伸手进口袋,它做到了:自己将自己翻转了过来,稍稍地停顿了一下,就飞了起来,飞走了。剩下我,空在那,有些微的叹息,为自己刚才所错过的。

一个动作,那个女孩从中间的石头下来了,我在不停地拍着她。她本来是连贯的动作,突然停顿了:那样子就像是本来接着要做另个动作的,她猛然地卡壳了,停在了刚结束的那个动作,有意不让接下的动作连贯地做出。这是一个时间上的悬隔,我赶紧拍多几下,为这个时刻,然后笑她,她的同伴和我一起:你这是摆了POSE。她也笑。

一个男孩,在要上山的山门处,他和我们两个走在了一起,沿途一路上去,基本算是一个队伍。在要下到山门处时,同伴早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从后面将我赶上,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因为他先前有说他要待在山顶,等到看日落的。是这最后的同行,短短的几个问和答,他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先前,我们已经知道他只有十八岁,他喜欢一个十九岁的女孩,他心里在琢磨着娶这个女孩为妻吧?当他知道我们和那女孩来自同个省份的时候,他张口有问那边的彩礼是收多少钱,我张口回他可能是一二十万吧(依据我先前在什么地方读到的),他张口就是一句:那么多。他说她长得不算漂亮,他说她很贤惠,他说她是客家人,他说他和她在家里都是老大,他说他有约她一起爬山的,他说她不愿意爬山,他说她很自卑,他又说他自己也很自卑,我们对这个词表示怀疑时,他把自卑换成了内向,我们可以告他内向不是问题。)

我(看着他满面红光,因为运动所致,脸上带着笑,跟我打招呼,等他靠近了):你怎么不待山上,等着看日落啦?

他:山上太冷了,等那么久也无聊,干脆回去做饭吃。

我:你还会做饭?

他:当然啦,要不然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过活?

我:你来深圳多久了?

他:快一年了吧。(两个人来回了几下,他是今年农历年前来的,二月吧)

我:你一个月休几天?

他:一个月三天。

我:能连着休吗?

他:不能,一次休一天。

我:你在这边做什么?是在厂里做,还是店里做?

他:在店里做。

我:你们店做什么的?

他:饺子店。

我:这一年的疫情,对你们有影响吗?

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你不愿意在厂里做?

他:是,在厂里做,会把人做废了的,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

我:你在店里做什么?

他:什么都做,包饺子,煮饺子,招呼客人。

我:她和你是同事?

他:是的,她和我一起进这个店的。

我:她跟你干一样的活吗?

他:不一样,她做,,,(或者他没讲清楚,或者我没听清楚,这会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有说他等下还要坐三个小时的公交回去。他有说他每个休息日都是这样在外面玩一天的。他有说他一个人来深圳是打拼。他说这会回去,可以煲个汤喝。我有说他这样拳打脚踢,挺好的,过两年就可以自己开店或者当店长了,他有说店长跟他说了这样做一两年会安排他做助手。走到一个岔口,他和我分开了,我去找同伴,他要走出去二三十分钟搭公交。

同伴的车停在路边等着我,我跟他讲起刚才遇见这小伙子,和这小伙子的交谈。他说:早知道我可以搭他一程的、这是我的失误。我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他一起走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我会遇上他、你根本不知道他会跟我走在一起。

他有分享一个棒棒糖给到同伴,如此以致于我能够拍下同伴吃棒棒糖的模样。我有从他手里接过一个棒棒糖,说是带回家给你说是遇见一个大哥哥给你的礼物。下来的时候,见到一位小女孩被外婆抱着上山,妈妈走在边上。跟小女孩开个玩笑,试图让她下来自己走。走开了,我回头看她,她还在看我,她的嘴里咬着包边上的带子,这时我才猛然想起,该把那个棒棒糖给她的。错过了:我的脚步没有动,虽然有这心动。我把这个说给他听,他说他也见到了那个小女孩。

走在路上,所遇之人,在内心中,画个十字。

受寿永多,夫何久长

---2022年12月08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烟是甜的  2019.12.04

下去跑步,时间是晚上的八点三十五分。气温降低了,小公园里的人像是少了些。跑起来的第一圈,在斜向幼儿园的那个岔口处,女儿说闻到了什么味道,她说不好闻,我也闻到了,像是什么地方在烧树叶或木头的味道。告诉她,这是柴火的味道,挺好闻的。她坚持说不好闻。

离开了那个岔口,味道没了。思绪已经飘到乡下的厨房里的灶旁,一炉的火烧着,自己坐在边上,闻到的就是那个味道。顺带还有,熏过的腊肉的味道。跑起来的第二圈,又在那个岔口处闻到了那个味道,扭头向那个岔口的方向张望过去,想找到哪有烟或者火,散发出这味道。

再跑出去大概半圈,听到了有人喊着火了。看到一些人站在那里,抬头张望着。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那栋高楼的高处的一个窗口正在冒着烟,旁边对着厨房的地方,似乎有很亮堂的火光。站着看了好一会,算是事后诸葛地弄明白,先前的那股柴火的味道是这飘来。

站在楼下仰头看着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人在用手机联系楼里的什么人,叫她们赶紧下楼来,走楼梯,别搭电梯。耳边传来各色人等的话语。是不是又是某某房号的那家?先前她们家已经搞过两次了,家里煲着汤,人跑东莞去了。试着从上往下数,像就是那家,又像低个楼层。

边上站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她说了一个最完整的故事:是下面那家,一个老太太在家,晚上修冰箱,结果起火了,人就赶紧跑开了。她这么说的时候,我看见廊道中一个保安,飞快地跑进那楼里去了。其他的人像是看着演出,唯有那个飞快地跑着的他,给到自己一份安慰。

后来,讲故事的妇人已经走开,更多的人站在了我们的边上,我又把先前听到的转述给边上的人听。一个很小的男孩,说出一句:那火是电器短路引起的。很是惊讶于他的用词这么精准,看过去,身上穿着小学的校服,看那个头,估摸就是一年级。现在的小孩这方面受教很好。

在五到十分钟之间,来了三辆消防车,他们来得很快。在他们来到之前,那个厨房的火光已经熄灭,那个窗口的烟已经没了。先前自己看着那烟和火光所担心的,不知什么时候楼里会有更大的动静,比如:爆炸声,已经尾随着那快速奔跑的保安的身影,失了踪迹。暗暗地庆幸:

保安们的响应,已经将那火制服。又跑了三圈,又看了一会,楼下聚集了更多的人,消防队员在两个一队地进楼去。时间到了九点,丫头说不看了。送她上楼去。廊道里的人超乎寻常地多,等着乘电梯回家的人超乎寻常地多。进了门,张嘴的地一句话就是问:你知道起火了吗?

你们才出门,我就听到有人喊着火啦。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喊着玩,后来发现真的起火了。就赶紧打火警电话,结果被告知已经有人报警了。又打物业电话,结果被告知已经有人打过电话了。真好,站在楼下的时候,看见边上的两位女子,没一个打电话报警,只是在联系着什么人,

那会还有点不爽。看来还是后来有个身边的人说得对:还好是这个点,大家都还没睡。想来,楼下站着那么多的人,已经在开始的几分钟里,拨出了几十上百个的报警电话。毕竟,面对那架势,人的本能反应就是报警。就连没有带手机在身的自己,都有下意识地摸手机的动作。

小丫头顾不着这些,去到书桌前,写她的作业去了。我带着小黑,再下去看热闹。楼前的车道,在消防车的前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一个保安和另个人在交谈着,说的也是冰箱起火。一个保安的头儿从后面过来,一个保安从前面越过警戒线过来。头儿让迎面过来的赶紧去医院。

头儿说前面三个已经去医院了,那保安应该是先前制服那火的众多保安中的一个。他说了一句:我嗓子里的烟是甜的。他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头儿只得陪着他,一起往背后走去,赶着去医院检查。站在那里,看了又看,空气中传来的是,聚集的人群发出的嗡嗡地讲话的声音。

那些消防车的灯光在闪烁着,这时已经让自己越来越觉得不耐烦,就好像它们一直在,自己就无法安心睡觉那样。那栋楼里,灯光比先前亮多了。那间起火的屋子的楼上楼下都亮着灯,唯有它在黑夜里保持着一张黑脸。看上去,就像一个人的嘴里,在缺牙的部位露出的那个黑洞。

头上的灯光在那里闪烁了约九十分钟,那些消防车终于悄无声息地走了。那栋楼里的那个黑洞继续着,看热闹的人群早散了,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对于大多的人,像女儿和自己这样的旁观者,火灾是头一次靠近自己。之前站在那所见所闻,就像是上了一堂课,触发了很多的思考。

第二天早上,又盯着那个黑洞看了会。走在廊道里,迎着东面来的阳光,忍不住想起来在众声喧哗的时候,迎着火光和烟气跑上前去的那些保安。在这样的那样的场合,需要有人站出来的时候,总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人站出来。在这样的那样的场合,那些挺身站出来的,无疑是英雄。

每个人,都有机会,在适合自己站出来的时候,成为旁人眼里的英雄。头一天早上,站在围墙外,迎着东面来的阳光,观摩了女儿学校的第十四周的升旗仪式,这次颁奖环节就是上周末的第十四届运动会的闭幕式。习惯性地,又注意到了话筒,这次变成了三个。演讲的四人走下台,

主持人赶紧追了过去,从尾巴上的那位男生手里,讨回一个话筒。这一次,没有在肉身的歌声响起时感动,也许是那会自己分心了,迎着阳光拍照去了,也许是先前走在路上,那所中学播放的“明天会更好”,让自己觉到了感动。后来,坐在屏幕前,读到了一篇文章,里面有一句话:

Tomorrow Is Today。这句话引发了自己的好奇,搜寻一番,遇到了Billy Joel差不多半个世纪前的一首歌,没有听到它的曲子,只见到了它的词:

I've been living for the moment

But I just can't have my way

And I'm afraid to go to sleep

Because tomorrow is today

People tell me life is sweeter

But I don't hear what they say

Nothing comes to change my life

So tomorrow is today

I don't care to know the hour

Because it's passing anyway

I don't have to see tomorrow

Because I saw it yesterday

So I listen for an answer

But the feeling seems to stay

And what's the use of always dreaming

If tomorrow is today

Still I'm waiting for the morning

But it feels so far away

And you don't need the love I'm giving

So tomorrow is today

Oh my, I'm going to the river

Gonna take a ride and the Lord will deliver me

Make my bed, I'm gonna lie in it

If you don't come, I'm sure gonna die in it

Too late, too much giving

I've seen a lot of life and I'm damn sick of living it

I keep hoping that you will pass my way

And someday if your dreams are leaving you

I'll still believe in you

Though I'm living and I'm singing

And although my hands still play

Soon enough it will all be over because

Tomorrow is today

每一天,都是昨天的延续,像是昨天的重演;每一天,总在这重演之中,添加些新的东西。那天在探望之后,十个同学围在桌边,一位提起了一首歌,他说的是:醉酒的蝴蝶,他说的是,谁谁谁唱出来特别好听,因为她投入了自己的亲身体会,因为她的那特殊的嗓音。他说的是:烟嗓。

在想着那些保安是英雄的这个早上,耳边再次响起:我嗓子里的烟是甜的。完成于2019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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