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买了些他工作上的专业网课给我看(我们俩之前读书是一个专业的),课程的使用期限是一年。
我瞅着上面日复减少的红色可使用天数,有种莫名的紧迫感,每天强迫自己重复着去听课,听课。
以前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有长辈说,等你以后到了社会上工作了吃过了苦再来读书,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天天上课打瞌睡了。
但事实上呢,如今我也是边听课边打瞌睡,有次在工作室里听课睡着了,曼曼事后告诉我,说她考公下午来工作室了,看见我开着门自个儿睡得呼呼的。
但我还在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睡得很浅,因为一直还能听着视频里老师的吐字,每个字我都熟悉,就是连不成句。感觉是会欺骗人的,就像大宋夜里打了大半宿的鼾,第二天起床时还会跟我说,昨晚上一夜没怎么睡着······
我研究各种抑制打瞌睡的方式,好来认真地看书,首先是拿着本子,笔,边看边写笔记,跟着老师的思维走,坚持没几天,最终还是一会就睡着了,再后来我又买了编绳,边听课边编手链,睡觉倒是没有睡了,却一心二用的什么都没能学进去。
我是喜欢那种无欲无求随性安逸的生活状态的,但是最近记性越来越差,脑子它自己似乎有退休的想法,所以才决定好好地去学点什么,好让我那似乎退化的大脑离开如今的舒适区。
以前我见我妈从左屋走到右屋,几秒钟时间里她就可能会忘记刚才出房间是准备去干什么的,我对此表示了不加掩饰的嫌弃——怎么可能忘的这么快呢,大人真是麻烦!
但现在的我自己就是这样,两分钟之前我还在用手机跟人聊天,一眨眼手机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于是我用电脑上登录的微信不停地给自己发消息,听声辩位地去找手机。
找到后,我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怎么把手机放在这里的呢?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一点记忆都没有,就好像片段被删除了一般。
晚上,我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脸上那若隐若现的干纹,还有肚子上的赘肉,很清晰地对自己的躯壳说:
你得补脑了,她快罢工了;
你得补水了,她快枯萎了;
你得健身了,她快崩盘了;
······
你放纵自己太久了,你的身体硬件开始衰老,灵魂开始不满了。
所以我的第一步,就是学大宋给我的专业书了。
适应的过程有点难,就像很久不锻炼的人开始练跑步了,就像很久没穿高跟鞋的人又要让脚重新长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