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纵横交错·第一部分

    一直野鹰飘荡于暗苍穹。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只当一个普通人，这样就不用落得这般境地啊！”

王渐宁双膝下跪，双手紧紧抓着江天的令牌，泪珠，一颗颗如同宝石般掉落掉落下来。

月渐渐用云雾遮盖住，仿佛转头后为她哭泣。

    此时唐峰看到百姓们正各个提着装满水的木桶赶来，稍稍放下心，却突然感觉舌头变得火辣辣的疼。原来舌头咬破时，唐峰用劲太大，伤口复发了。唐峰赶紧从一个口袋里掏了个块蜂蜜，接着往嘴里倒。可还没倒完，孟齐就迅速飞跃到唐峰面前，然后道“：你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刚刚给你后路你不走，现在竟然还叫人！？”说完孟齐立刻使用龙之戏冲向唐峰，正当到了最后环节孟齐跳起来准备刺杀唐峰时，哪曾想在最后关头唐峰将蜂蜜给甩到孟齐脸上，孟齐被这种突如其来给吓到了，一个踉跄没站稳就摔到地上，剑也脱落。孟齐趴地上，不得不用手不停擦脸，狼狈不堪。唐峰吞完所有蜂蜜后抽出棍棒，本来打算一棒结果了他，但王渐宁道“：峰哥，要是你杀了他，那个面具人不就跟你有仇了？而且他也很可怜啊。”王渐宁天生就很善良，不分好坏。唐峰本来想拒绝的，但想了想，还是不愿对旧徒下手。于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这次你就跟子求对手回去吧。”说完点了一下孟齐“伏兔穴”，孟齐利时被定住，但手掌一直揉着眼睛，因此依旧很难受。唐峰又封了他的“哑门穴”让孟齐又喊不出口。接着帮王渐宁一脚踢开大房门，帮渐宁逃出去。原来江天大门是用铁石打造而成，火导了热，因此得用脚踢开。拖着王渐宁的肚子并背上行囊送她到了门外后并安抚好她后道“：如果出现难产等情况跟大伙说一下哈。我得去帮江天和那个小伙子。”说完转身跳进门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硬生生打飞了出来。给打到地上。

      原来当子求对手听到乡亲们的叫骂声愈来愈近时，决定使用东林学院名招“虎气铠甲”，可以在无形之中制造一个坚韧的且有一定杀伤力的气流抵挡他人攻击，也可以当作避难场所来使用，只可惜这招过于难练，而且要求不是一般大侠能接受的：必须学会屯气，把气力给囤好一定的量后才可以释放出拥有像龙卷风般的强悍的威力的飓风，而且还需学会收放自如，许多曾想修习此招的壮士都很难将气力均匀，搞到一边势如破竹似野狼，一边弱如豆腐似簪花。曾经有位店小二据说被掌柜骂了，于是一气之下离职，开始学这招并欲在江湖大展身手，却在学的过程当中因左手搭配不当导致失衡，右手为了控制左手便击掌，导致右手粉碎性骨折。不过近年来子求对手也没少下工夫，多亏他会左右手互相做不同的事，因此便巧妙的融合起来：左手负责运控，右手则既可以干架又可以辅助。没办法，不过还好唐峰智慧，想到可以分散气流方向，创造性地想到拿一块木板，盖住自己，呈45度角斜着拿，虽然还是很费力，但已经有朝前行走的能力了。

    在风流墙里，子求对手望着外面着急的语气，说了一句“：真是的，人死了至于来这么多人吗？”突然发出爽朗的笑声，罗师纷眉头紧皱成疙瘩，气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就算死了。我的家族…依…依旧辉煌。今日你爷爷我给你跪下了，是因为我尊重你。”子求对手变成白莫鞭，带着抽泣的语气对他道“：我虽然是…是很懦弱，我也有仁慈心。可我也听不下去了。”这时面具又变成黑影针，右手从后背取出把宝剑，并轻轻放到罗师纷胸下，罗师纷看着这把宝剑，心想“：这小疯子竟有如此之尖利昂贵之宝，上面剑身还画了条五金龙，这龙眼还是镶玉的，真可与江兄的‘神威天龙剑’媲美。可他为何给我看呢？”

      子求对手用着严厉的语气道“：这把宝剑你熟悉吗？”罗师纷听着这似如弯刀般尖锐的语气。完全不知要怎么回答。毕竟在认为自己快死时，人们往往会被股紧张给吓得思绪含糊不清。而且在看了下这把宝剑时，感觉熟悉，有感觉毫不相识，子求对手用黑影针的语气“

道“：在我以前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我好像有个人类亲戚…”罗师纷心想“：他好像就是人类。不然就是战斗猪。”子求对手停顿了下，道“：她待我很好。常常带我游山玩水，那时是我这个“黑白无常连体”的鬼神过的最好的时候，本来我以为生活可以如此保持下去。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无情。一天我出去玩，回到家时发现她竟然被这把宝剑给活活刺中心脏而亡。你知道我有多痛恨那个刺杀这位人类亲戚的人吗？”罗师纷听着他的故事，没有听到任何一句是跟他有关的，于是问道“：所以后面你为了找到那个刺杀你亲戚的人。决定当刺客，等遇到仇人后一刀解决了，对吧？”子求对手道“：不错，之后我一直扛着这把宝剑东奔西跑，寄人篱下，干过戏子，干过乞丐，凡是大街上遇到的职业我都干了，却一直都找不到一个能像当年那样温暖的家，大家就因为我是个穿着邋遢的黑白无常。直到我遇到了秦柯玄，他是唯一一个看得起我的，他让我有了个良好的家，他是我的朋友啊！而在这一天，秦柯玄首次让我猎杀江天时。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哈哈哈哈！”罗师纷问“：笑什么呢？杀人乐吗？”子求对手变成白莫鞭道“：用稍微好听点的话来说，就是看刺杀的如影随形的人是谁，而他正好就是我的仇人。”说完读出这把宝剑上面刻的字“：罗师纷之剑。”

      罗师纷听到这句话，真如听到突如其来的霹雳般给惊到。

      但并不知道自己竟杀了个人。更没想过“仇人”会在后面用这种方式复仇。可是宝剑上写着“罗师纷之剑”五字，如今也是百口莫辩，但看了下这把宝剑，心里感觉隐隐做痛，于是问道“：我如何杀了你亲戚？我从不滥杀无辜，除非是作恶多端，斩我全家或兄弟之外。”他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说出的。但并未动过脑。但他其实对生活已经没什么多余的值得活下去做的了。

      他打小生活在地洞，从来没见过外边的彩虹，日落，熊猫，名胜古迹，跟他女婢阿田一样好的女人，也没亲眼见过古诗中的场景，比如北固山。直到20岁诞辰宴那天，因为地邪家族并不希望让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因此在儿子或女童20岁前是不会让他接触外面的人的，因为在这20年间地邪家族会不间断地给长子洗脑说地上的皇帝有多没用，地上的商贩都是孙二娘之类的话，这样孩子便不会去大街小巷宣扬自己的家族，而且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将家族祖传驱魔辟邪的本事公之于众，可罗师纷是个例外，在他三四岁时家里来了位地上的仆人，这位仆人很喜欢陪罗师纷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一年夏天他不断纠缠着这位男仆人问道“：地上的世界好不好？长什么样？”原因是他偷听父母讲“：哎呦，真的好久都没去外边的世界看看了。多美啊”而他爹就说“：小声点，别让孩子听到了。”男仆拗不过，于是跟他简单讲了讲，后来愈说愈多，让这只土地之蛙长了大大的见识。所以第一次接触外面的良辰美景，并没有像以往的长子一般害怕，而是向往。第一次他来到小城街时，便被繁华热闹给吸引了，而且，当年江天也是来到湖南这来招人，不过当时江天并不是要起义什么的，而是想要创建一个帝国。罗师纷看他身上穿着鲜丽，于是便找上他跟他玩，两人就算认识了。两人在一起，让罗师纷感到逍遥快活。因为这是他第一个同龄朋友，而江天也常常带他去各种山湖玩，可以说江天是罗师纷最重要的人，甚至比他妈要强得多。

      子求对手怔了一下，开始以为找错人了，但立马冷静下来，道“：你如何说你没杀过人，这把剑上面刻着名字还敢狡辩？”罗师纷看着剑刃，感觉隐隐稀熟，道“：我……倒是有把长……长得很像的宝剑，但这把宝剑我是没印象的……”

        “总之，证据就是证据，你自个剑不管是没管好自个飞了，还是特意刺杀我的人类亲戚，都应受罚。”说完子求对手化为白莫鞭，道“：要不是百姓谱根本就没有你这个身份，我也不至于等那么久。”因罗师纷的家族很久以前早已消声隐迹，百姓谱没有他家族的名字也正常。子求对手右手把气收回，取出暗袭针来，道“：我要在你皮背上最软弱的位置狠狠刺穿。”说完正准备一针刺向罗师纷背上，江天突然大叫道“：且慢，此人莫罗师纷，另有其人！”原来江天是一时昏迷，而在方才子求对手与罗师纷对话时早醒，为了保罗师纷性命决定编一个谎。

    门外，乡亲们的叫唤声，急促声混乱一片，似如黑发般的黑夜此时射出一道光线，照耀在门外，此时这句话顺着风传进唐峰，渐宁和乡亲们都听到这句话，无数声“什么”发出来。

    子求对手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打了个颤，变得异常激动，道“：你，说什么胡话？”左手气力输送当即不稳，风墙直直地在左边爆开了，江天宅院的木板也打破了几片，而江天更是被这个风暴给打飞到子求对手面前，登时口吐鲜血。原来虎气铠甲子求对手并未学到透彻，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激动不稳，小则让手微微往内压，重则让风流墙似火炮般爆炸。而子求对手听此话，可是一信九不感，因为他认为罗师纷定时杀害他的亲戚之凶，无需质疑。而江天说了此话，子求对手第一想法是以为自己杀了人，但想了想，据秦柯玄说明知道江天与罗师纷是加冠时认识的，而自己今乃二十四，自己亲戚是四年前才死的，那按道理来说罗师纷如真没杀人，为什么刺杀了他亲戚的剑上刻着“罗师纷之剑”？但罗师纷如是真凶，以罗师纷如此放荡不羁的性格，无论什么话都会跟江天说了，那会隐瞒？而江天这人又是个诚实人，根本学不好说谎，自然有缺陷。

    门外不论是谁都被震惊到了，因为虎气铠甲此招少有人知，却是第一代东邻党掌门人顾贤程之绝招，从不传授与外人。当年衡山比武时桦离本想用自创招数“虎毒钢爪”一击抓住江天肩部，却被全不行用右手挡住，从而让全不行右手侵毒，但虎毒钢爪只毒乃将指头浸泡于蛇毒液中，已是致毒，全不行为保命只得借江天神威天龙剑一刀砍断侵毒部位。而江天那是正跟秦柯玄打得有来有往，看见好友全不行手臂受伤，一个激动招数错乱，原本想用双腿夹住秦柯玄肋骨部位，却被搞成夹住秦柯玄大腿导致双膝打来，双腿置废，顾贤程为了今后秦柯玄不被欺压，传授此招给秦柯玄，这也是克制江天绝招“化跳为弹”招数，只是因江天疲惫不堪，且数年少接触武林之事，武功早已疏松，因此并未展现出此招威力，不过光是意外让风流墙火炮般爆炸也算表现出来了。而罗师纷虽然依旧脸部朝地，但听到呕血声依旧吓了一跳，道“：你……你别伤害我朋友，罗某野狗性命一条。死就死罢！”

      在门外，人们一直处于悲痛，哪知风流墙已经消失。唐峰见如此大场面，却无法帮忙，不禁黯然销魂，开始想如果当年没接到刺杀江天的任务，也不会发生这么多让他伤心的事。此时王渐宁已是因失声痛哭导致昏厥过去，但却被肚子里的孩子的一脚给踹醒了，王渐宁被这股痛给打到苦苦哀叫。喊了句“我要生了！”附近的乡民听到这句话，让几个壮汉十万火急地把王渐宁给抬到附近的茅屋里让她顺生。唐峰擦干眼泪，心想“：不行，光坐在这儿这样没用。刚刚子求对手左手没配合好那后边定时最为脆弱的地方。接着起身开始跑向江天家后边，他打算去江天后边的大草原去，通过跳棍一棒给旧主含仇的手下一棒。可刚刚跑到后面准备开跑，却发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身旁经过，这道黑影直直地冲向江天家。

      在被火包围的宅屋里，罗师纷面色已从惊恐变为从容，于是小声说了句“：江兄，我们会聚在一起的，很快的……”子求对手面具变为白色，道“：哎呀，怎么还把旁人给搭进去了？”黑影针道“：你是不是傻？这不正好完成任务了？”说完看了一眼针，确认够锋利了，道“：去死吧！”把针直直打向罗师纷后背。却听见周围发出了句“针下留子”，抬头一望，却是个年已花甲的老人从天上往下跳，等老人一落地，子求对手就道“：有屁快放！”但那句“针下留子”看出必是罗师纷的父亲。

        果然，这位老人走到子求对手面前，说了句“：我是叫唤我逆子回家的。面具小子，你快快回家洗洗睡吧！”子求对手微微一笑，道“：切，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儿子杀了我亲戚还不承认。我要将这位仇人千刀万剐！”说完准备将针扎向罗师纷背里，老人快步向前抓住子求对手右手，离罗师纷背部只有一厘米之遥了。江天抬头看见这个老人身手敏捷，心中暗暗佩服“：罗师纷的父亲“天魔”这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临死前能仰望高人也不枉了。”子求对手带着低沉的嗓音道“：你给我放手。”说完想用鞭子给这位老人上一课。哪知鞭子眼看就要挥到老人胳膊，却被老人用左手抓住，接着一鞭抽到子求对手面具上，微微打出了条裂痕。老人笑道“：真是自取其辱，白白抽了自己。”说完松开鞭子，双手交叉打向子求对手胸部，子求对手硬生生给打飞到内墙上。

    老人对罗师纷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胆子此等大，竟敢趁我们不注意在外漂泊此些年？还得亏你的那个江天有多少点本事，说起来，你怎么跟这个老江湖在一起，你可有跟他受苦啊？”罗师纷只当老人开玩笑，说“：父亲，你说你笑我烂可以，江天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当年衡山比武只微微出手便将桦离重创，再配上那把神威……”“不是，你真以为他这么有本事？要他真这么强悍，他会落得被这个面具小子，给打成此等下场？算了，看你上是不太友好，先不在这问你太多。”说罢便要大摇大摆地提着儿子离开火林。

但子求对手哪会那么容易放过这个轻视自己的人，右手直接取出黑针就要射去，似乎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但哪想老人反应迅疾的敞开大衣，挡住黑针。接着加快脚步便离开了，子求对手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干什么了，但刚想对着江天发射毒针时，却惊奇发现，江天竟消失了！按理说他拖着受伤的躯体，不可能消失啊？但周围愈加炽热的环境容不得他多想，只得仓促撤离。子求对手再次摆好姿势，一阵狂风如一群忠诚的将士齐刷刷的朝各方位的火敌重逢，虽然子求对手并未过多参透虎气铠甲技巧，但针对火灾，十分多钟也是绰绰有余了。对了，他可没忘了孟齐，在帮忙解除孟齐身上的封锁穴位后，白莫鞭带着面具，但脚踢石头，摇头的动作也体现他对自己没完成任务感到愧歉。孟齐了解前前后后事情后说“：没事啦，江天不死今后也是个残废，对皇帝巩固政权也没威胁了，到时候秦大人要问，就说死了。而且我故意撒了很多血在现场，装作江天流血过多而亡的假象，呵呵。”“啊？我就说今天早上怎么听见一个占卜师在叫他占卜的血怎么没了？”（与主线无关）

唐峰明显感受到气流消失了，撇下木板就急忙跑到江天家里，哪知匆匆赶来，不见其影，只见一道长长的血迹一直流到稻田里面，唐峰咬咬牙，还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江天一些行迹线索，但都于事无补，在唐峰搜寻过程中，看到一处乌黑的稻田上正放着一把体型偏大的一把剑，过去一看……

不就是江天的爱器，神威天龙剑吗？怎么就孤零零的放在这？唐峰深知江天不会随便丢弃自己重要的东西，现在它放在这，除非是江天知道唐峰一定会来这里，因此才特意放在这个位置，抱着一定的被子求对手他们看到的风险放在这。唐峰左手拿起剑，望向黑夜的几颗星星，右手拉成一条直线，朝向天空，带着坚定的语气道“：我唐峰对天发誓，以后一定会保护好江天江兄弟的遗腹子。”

最后只得叹气并回到王渐宁待的小木屋，而此时屋里正喜笑颜开地庆祝小生命的诞生，唐峰看到婴儿，极力想挤出一个能使王渐宁放松的笑容，但他悲愤的眼神终究是出卖了他。村民们知道江天甚至尸骨无存时只想一个劲的想说江天肯定还活着，只是大家都知道就那场大火，伤势严重的江天是不可能那么快地逃出去的，而王渐宁本身已经因产子之痛而疲惫不堪，这么雪上加霜更是直接让她直接昏厥过去。

次日，村中的人一同举行对江天的葬礼，每个人都穿着黑白色的衣服，而地上挖了个正正方方的洞，里面有江天的衣服，以及江天用的一些普通的剑，唐峰本来想要将神威天龙剑与北侠二字的令牌也一同埋入，但想想担心有人会为了夺得他的宝物而进行破坏，决定先拿着。但正当大家都沉浸在失去江天的痛苦中时，一个如环境格格不入的人从远处跑来，看着大家都穿着黑白色的衣服，以及棺材前的“奠”字，大概知道发生什么，欣喜笑道“：江天啊江天，你一个自以为是的普通人，除了会凝聚民心，会什么？”

王渐宁已经醒来很一会，她大脑自从受到刺激之后一直空空荡荡的，毕竟在中秋节这个时段，丈夫逝世，贵子降世，等等什么事都给她碰上了。唐峰很清楚知道皇帝就是希望江天能死以巩固自己的政权。要知道秦柯玄跟皇帝关系是很要好的，子求对手明摆着就是要刺杀江天无假，那此时去找皇帝要签订和约无非肯定是不行的，唐峰决定先把王渐宁母子安置于内蒙古，后再做其他打算。

约莫半个月后，唐峰带母子二人来到广阔无垠的蒙古草原，那里充斥着羊叫以及潇洒，放荡不羁的青年马术家的高呼，蓝天碧云，的景象令唐峰感到心旷神怡，此时王渐宁仍然眼神很空洞，只是默默注视着窗外连喝水都心不在焉的，不仅呛到了多次，而且还把水溅到自己的衣服上和手上一直紧握的剑上，也依然没怎么察觉到唐峰又回到了现实中来。

1368年，朱元璋攻破元朝首都，其余势力退守到北方草原，也就是唐峰脚下的这片土地，后面朱元璋也有多次北伐蒙古，并使蒙古逐渐汉化，期间还给予一定自治权利以拉拢民心，得承认这的确大大统一并巩固明朝在蒙古的管理，但因为明朝主要采取战争的方式，加上蒙古人还是留有元朝时互相斗争的习惯，竟然分裂成三个阵地：漠北，漠南，漠西。也就是说，相当于明朝是蒙古的老大，而蒙古内地因为不和而分裂，但都和明朝相处和睦。唐峰是漠西阵营的，有较多的部落基础，不过因为蒙古本身在武术上并未有太多造诣，而是更擅长使用自己本身的野蛮以斗争，因此受到明朝限制的他们，能被唐峰认可的手下可能连一百都未必有，要知道，中原里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大大小小不到有多少个，而且皇帝部下诸多亲信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唐峰带着王渐宁穿过漠南来到漠西，期间遇到几个士兵，他们都对唐峰做单膝下跪，右拳抵肩，王渐宁表示疑惑“：唐峰解释，这是蒙古的一个尊敬礼仪。“我是好奇，据我书上了解，你们三地关系并不好，甚至经常会拳脚相向，这是为何这些人会对你一个漠西人尊敬有加？”唐峰说“：你是忘了吗？我以前曾在蒙古这里进行起义宣传，虽然三地不和睦，但我其实已经能跟这三个地的权贵组织进行一定的联系，大家毕竟都有意思想要统一，只是明面上担心明朝忌惮我们，以及中央的势力在这里安插罢了。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到了。”

“等一下！”王渐宁突然道，怀中的婴儿也因这声尖叫醒了过来，王渐宁随即感到抱歉，便小声叫唐峰过来，等到唐峰凑过来，王渐宁就给他分别指出剑柄上她很是着重的地方，只看是剑首上一环环的花纹，中间有一个凸起的地方，唐峰好奇伸出大拇指放在前端并向强推，只听得咳得一声剑柄中间隐隐约约出来一条缝隙，唐峰想伸手拆出来，但无论是左右两个部分朝反方向旋转，还是分别向左向右拉都不行，王渐宁笑道“：我丈夫想托付于你的信息定然不会很轻易就能获取”。为此王渐宁和唐峰又捣鼓了一小伙儿，只是没想到，这个剑柄的另一个玄机，搜查起来竟出奇的难找，不过想来也是，要真那么容易找，他们没理由发现的这么晚。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剑柄分开，里面竟然藏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王渐宁拿起玉石，对着天空的太阳一照，那玉石上竟然显现出一幅模糊的图案，仔细看去，似乎是一副宝物地图，上面雕刻着一些地名，隐约可见是指向某个神秘的地方。

唐峰看着那玉石，心中五味杂陈，他后悔地说：“我们回去得太早了，江天兄，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他知道，这玉石背后的秘密，或许才是江天真正的遗愿，也是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全新旅程。王渐宁紧握着玉石，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她都要为了江天，为了他们的孩子，揭开这背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