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呼之欲出,还是压抑下来,都说出来吧,可神秘的魂灵好像才是世界的宠儿。
18岁前没感受过平原,平原有个好处,让我见识18年都罕见的平原的风,狂风。想起什么敕勒川,心里惊恐的无法平息,因为这早已知晓的狂风,因为这已见怪不怪的狂风。
应该是有一个人在狂风的路中行进着,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他的单衣无以避体,只得蜷缩着加快脚步。平日里清脆的皮鞋声淹没在狂风的呼啸中,他强装着最后的硬朗,先将一天糟糕的工作抛到脑后,开始随狂风呻吟的饥肠已使他无暇再有更多的奢望。在这座10点开始休眠的城里,此刻找口热汤食成了生命终极的渴望。
我是庆幸衣可护体,终日饱食的,但无论是谁,不也正经受着这狂风,动弹不得。我不明惶恐的来由,我不该是个为低气压窒息的亡灵,但我却乎正走向着,走向着那黑漆漆的坟墓。近处远处,那不知用处的红灯闪烁着,闪动的频率却随着狂风加速,快到让人心跳加剧。那狂风是开路的先锋,裹挟着地表的一切旋转、升腾,再将你重重的摔下,不能要了命,但也只得残存着最后一口气,长叹,别离。
不该抱怨自然的威力,我只是怕玻璃抵不住这劲风,我只是怕树木随着狂风卷集,我只是怕清晨的露珠为残花败柳呜咽,我只是怕这是时光的丧钟在我眼前起鸣。可我,做了些什么?写,写下字字句句,水,等这狂风带来的水让整个世界洗个干净。似乎做了一切,但风是由着性子呼啸起,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
最近啊,老是有风,觉得是周围,觉的是身体里,又想去感受那狂风的勇猛,可雀牌声起,扫兴,扫兴。这一夜,实在难眠,可眼皮早已不争气的低垂,我想应该是爱的,爱你的人永远爱你。自你南行,再无人与我长情。可没有之一的最深爱就是心在一起,知道我爱你。
是这骇人的狂风提了我的兴致,但想到你,多了几分入眠意。在狂风的梦中,我们约定个相遇。那个夜里放长龙风筝的小男孩,还在放线,收线,放线,收线,乐此不疲。最近用烂了药石无医,词穷尽了也便想不起。写字作文是为了被看见,是为了期待着你的那一次点击,狂风撕扯着我的魂灵,在断裂前终于明白,那是20年后的我自己。
吹啊吹啊,早已没了骄傲放纵。吹灭了吧,燃起的花火,无情,狂风卷起空洞的我,给我至死的破碎,这样就能幻化做粉末,见到你。
无论风夜,还是每一夜,我都会紧紧拥抱你,
因为
我此生长情,只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