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去的都是比较大众化的地方,这次终于计划着去西双版纳鲜有人去的大山深处,章朗村。深入原生态的村寨,感受一下当地比较原汁原味的生活。
去之前也了解过一些信息,总之就是条件比较艰苦,停水停电没信号,没有商业,没有车直达,完全符合心目中原生态的村寨形象。虽然有点犹豫但还是很兴奋。人生需要冒险,旅行也是,大胆迈出第一步就好了。
意外的是临走又收获一个美女小伙伴同行,用一个高中文言文中很常见的词汇形容:欣然前往。
约好早上九点半出发,可一觉醒来睁眼就九点了,匆忙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了。
从景洪坐大巴一个多小时先到勐海县,路上已然经过好多大山,拒绝毒品的标语和广告一样令人眼花缭乱,边防的检查和盘问似在提示离中缅边境越来越近了。
一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但是心情越来越激动。转了好几趟车,按照路人的指示我们在半路下了车,面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心情暗淡了许多。
在岔路口的小亭子观望四周,路上的石墩分明告诉我们已经到了章朗村地界,可村子在哪里看不到,人都在哪里不知道。
走了一段路,遇到好心的司机大哥将我们顺利捎到了村口。
从早上九点出发,下午六点多终于到了村子里。
经过各种厚脸皮的搭讪和朋友的联系,最终在康大叔家住下了。一路遇到的陌生人和大叔的热情真真切切让我们体会到了布朗族的淳朴和友善。
章朗村,这个布朗族的小寨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落后,至少每家都通电,手机信号的确是时有时无,因为刚好遇到旱季缺水两天没刷牙洗脸,在热带雨林地区竟然也会缺水有点不可思议。
章朗村也的确让我看到了原生态的少数民族村寨,其实和印象中还是差距很大。让我脑子里重新定义原生态这个词。
村里的老房子都是木头的,透着岁月的沧桑和古朴,而新建筑基本都是混凝土的,建造的方式变了,但是形式没有一点变化,说明布朗族人的生活习惯并没有改变多少。
“木头的房子过十年左右就要重新翻修,很麻烦,而且现在木头很贵,不好找。混凝土的现在可以保存很多年,以后留着儿子还能住。”这是当地人的一个解释。
原生态不是说一千多年以前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都保留着,既然说生态就是循环往复,不断发展的。原生态的生活状态也是一直随着社会和时代的变化而合理的改变。
除了真的是与世隔绝的村落,与外界没有一点交流的可能还保持着很久以前的生活状态,即便这样,那些村寨也还是以自己的方式不断更新发展。
对于一般与外界会有或多或少的联系的毫无疑问会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不论他们是自愿还是不自愿的。
刚到村寨的时候试图和老人们去交流,可是除了善意的微笑他们的一句话也听不懂,因为他们的时代几乎和外界是没有过多接触的,不会说汉语很正常。而遇到年轻人几乎每个人的汉语都说的很好,听不出来和汉族的有什么差别。
康大叔家有个外孙六岁了,我们说话他也几乎能听懂,但是从没人教过他。据他父母说应该是经常看电视从电视里学的,这样也就不难解释,现在即使在稍微落后一些的地方,家里还是有电视的,电视就是一个和外界接触的直接通道,即便是六岁的孩子也能接受到外面的讯息。
布朗族和傣族一样也是全民信佛的,所以很小的寨子也少不了一座佛寺,有意思的是每个进寺的人都把鞋留在了庙门前的百级台阶下,然后赤脚一步步走向庙门。
佛寺的院子是块石铺地,地面上由于部分建筑施工原因有很多沙粒,走上去仍然有点硌脚,但是所有人还是赤脚来回走动。
布朗族人在家也都是光着脚,不管是在新建的水泥地板还是旧的木地板。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很久以来人类对大地的直接接触养成了习惯,有些少数民族仍然愿意保持,另一个原因我认为应该和赤脚进佛寺一样,是一种仪式,拖鞋进家代表着远离工作和外界,开始进入属于自己的放松的状态,丢掉鞋相当于抛弃了束缚。
而去寺庙脱掉鞋则代表着远离尘世,进入另一个纯粹的环境,一心只向着虔诚的信仰,这也是一种仪式。
晚上看着老鼠在房梁上和我对视毫不胆怯,四五只壁虎在天花板上来回游走,越发觉得这里原生态了。
回景洪的路上搭了一私家车,当我们表明是来这边玩的,司机以几乎命令式的口吻对我们说:“以后不要再来了,听见没有,太危险了!” “小卖部都能买到毒品,贩毒的人遍地都是,晚上一定不要出来。”
各种毒贩的故事一次次惊动着我的小心脏。据他说我们去的章朗村靠运毒品都很富有,现在村里大多数都是妇女,因为男的好多被抓起来了。也不知道司机说的是真是假,和我们看到的并不太一样,但想想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