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ONE客
这次想写一个朋友。应该也是「ONE客」这个公众号建立以来的第一次。
她是我在前东家的某位同事,在这里先简称她为Y老师。
Y老师刚进yd时,我已经在那里浸淫了一年多的时间,成了一个不是很老的老油条。初次见她,是在上海的某次展会上。当时她刚入职第一天就被拉来出差,难免对此耿耿于怀。
那次见面,我们并没有过多聊天。甚至我能感觉彼此不怎么来电,也不怎么care对方。可能因为都有那么一点「文人」属性,所以难以避免地「相轻」了。
后面才略知晓Y老师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女生,怼人功力特别强。当时我们有个共同的奇葩男leader。从进yd以来,我就一直从属于他的下方,被他某种性格因子气哭过几次,但因为嘴笨,鲜少回击。但是,Y老师就不一样了——嘴快,逻辑正气,三言两语就能怼到对方。这在侧面也让我出了好多口好多口闷气。
某次,因为工作安排不当,Y老师在办公室严词反击了男leader,害得对方恼羞成怒,直接拿起桌上的纸杯朝Y砸了过来,还好双方没有受伤,不然...当然这次男leader的行为非常缺乏风度,但Y老师也有点冲动了,不过在我心里还是不禁为其暗自叫好。
除怼人功力外,Y老师的工作能力也很出色。几次和她的合作,都让我感觉很愉快。因为两人base不同,聊天一直仅止于线上。
共事没多久,我离职了。和Y老师的聊天,也变成了有一搭没一遭。于我而言,那时两个人更像是比前同事再稍近一点的关系,其他就没甚了。
和她的深度交流,或者两人关系「突飞猛进」,源于Y老师去年年末来深出差的那次见面。那晚,吃完晚餐出来餐厅,我俩沿着深南大道走了很远,聊了很久,最后也不知道究竟走过了哪些地方。
Y老师和我同一年毕业,大学也都学的广告,毕业后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媒体。那晚我俩聊起这个行业的一些共识性问题时,竟然碰撞出了丢丢火花。我简直开心又惊喜——那种长久以来闷在心里的感觉,原来她也有。
媒体真是一个奇怪又纠结的行业。以身处的科技媒体为例,虽然每天报道那么多重大事件,但是写出来的东西能触及行业内核的少之又少,或者说整体环境压根给不了你足够的时间去触及。
这也是Y老师脱离媒体后再不想干回去的原因,因为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实在被动无力极了。
那晚, Y老师还说了一句话让我记了很久,大概原话是这样:「从上帝视角来看,媒体从业者就是一群瞎蹦跶的制动分子。」
这句话掷地有声,简直落在了我的心里。
说实话,我一直是一个慢热的人。和Y老师的真正相识也没有很长时间。但那次见面,聊前东家、聊社会现象、聊行业、聊人和事,竟然无一丝尴尬。还能间或彼此激起对方的high点,甚是愉快。
今年春节过完没多久,又和Y老师见了一面。那晚,深圳的晚风吹得人特别舒服,我们喝了点酒,继续天南地北地瞎聊着,依然聊得非常畅快。很开心的是,Y老师的一些观点依然能激发到我。
到了某个年纪,我越来越发现,和一些人的聊天,若是没有原始感情支撑,而对方又不能带给你任何新的信息增量或者high点,实在会感觉乏味。
这可能也是很多人越来越不想交新朋友的原因。在毕业将近三年的关口,我已然认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仍然会不时涌起「才华配不上梦想」的迷茫和失落,但总归认识到「让自己快乐最重要」的道理。
这段人生短暂又珍贵,实在不应该把时间放在会让自己感到无趣的人的身上。
所以,和Y老师能够深入相识,于我而言真是一种生活的惊喜了。
Y老师还是一个说话鞭辟入里的girl。
前段时间我对当下的媒体环境感觉糟糕透了,有很多很多的困惑一直盘绕着自己。和Y老师说了之后,她简单打出的一段话直让我想隔空和她拥抱。
她说:「我们从小被教育地球上的资源是有限的,要节约水啊,要环保啊什么的。但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没有枯竭这一说,只有成本更高而已。」「所以我们说新闻已死职业操守媒体属性变化吧啦吧啦,但是在PR看来,只有贵和更贵的媒体而已,就是生意。」
那一瞬间,说内心没有被击中一定是假话。我心中对媒体大环境的纠结,包括内心的野心和欲望,其实她都看到了,还顺带为我的某个选择找了出口。
在这段情谊面前,我真是羞愧于自己没有同等的智慧。
上上周,Y老师感情出了问题,深夜跑过来问我意见。讲真我从没有那一刻对自己没有感情经验这件事那么后悔过。如果我经验丰富,我就可以给她我的看法。可是事实上我只能笨拙地打出一些无力的语句。虽然最后有了解决办法,但终归我的参与很不优秀就是了。
基于日常表白,成了这么一篇。希望Y老师能幸福快乐,然后多多赚钱早日成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