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即便是差旅,也定是美好的。
难得暂时可以关闭手机,暂时告别外界的精彩和纷扰。
难得本来就是萧jt体质,再加上南方雨季呀台风呀的加持,在目的地与起飞地先后都是雷暴天气的夹缝中,任性地飞起。
捧起一本不太厚的书。书本身的内容,不一定很小众,或许很畅销。畅销不重要,只是越宁静越好,像是《瓦尔登湖》,更像是《额尔古纳河右岸》。
宁静时刻读到的文字,好像能找回自己,或者是说涤荡自己的内心。
故事可能不一定是有什么样的现实或者教育意义。或者,并没有领悟到那一层。
合上书,闭上眼睛尝试小憩的时候,就会想到枯树间自由苍凉的风,草原上空清冷如玉的月光,亲切得像母亲怀抱一样日复一日流淌的河水,篝火映照下的鄂温克姑娘裙子上闪闪发亮的羽毛,黝黑肤色却难掩纯真灿烂微笑的孩子,还有族人们的信仰,他们的爱,他们的恨,他们被迫转移到右岸又坚持传承的,粗粝的,美丽的,执拗的文明。
看到了子建老师的在故事之后的《跋》,感觉她还有好多话要向正在读书的每一个人诉说,不觉看了很多遍,喜欢看她作为讲故事人的心路历程。
虽然素昧平生,却很喜欢她的文字,不刻意,不造作,有一种莫名的,平静的力量。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是在多年前母亲无意带回家中的《解放军文艺》杂志上,只记得照片中的她正是最好的年华,俯身在河边,回头顽皮一望,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只记得她那带点狡黠的,更多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眼神。
如今她业已耳顺之年,从后记中,感受到她也历经了爱与伤痛,也历经了寻觅,沉淀和思考。写作是她一直热爱并坚持的事情。不知不觉,一写,就写了大半生。文字也感觉依旧洗练轻快之余,添了一些苍凉的味道。
讲个深刻的故事不那么容易的啊,得有沉甸甸的东西,也就是子建老师口中的“种子”,可能是想要解开心中困惑的那种动力,可能是生命中的爱与痛,有了这些,还得加上对于自己打算要讲的故事和故事周边的好奇和真真切切的探访,寻觅,关怀和热爱。
水泥森林中生活攻坚的我们,可能难以长久地抱有这种执念和勇气。不过,保有这种梦想和希望,至少可以让自己安静下来,努力做好当下可以做好的事情。
暂别了鄂温克族的悲欢,飞机盘旋了良久,终于平安落地。雨后的都市气息清新温润,姑娘们收起伞,妆容精致地款款走来,雨滴装扮后的茂密绿植与霓虹灯相映成趣,粥店,肠粉店依旧雾气缭绕,炊烟袅袅。
大雨总能冲刷一切烦躁和愁绪,文字,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