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写到了在“大北京”吃饭,今天继续吧。
大北京是一家中餐厅,老板貌似是个东北人,其实对开在外国的中餐厅没有抱什么特别大的期望。果不其然,味道真的是很一般。后来才真的发现,这很一般的中餐厅竟然成了我断断续续日思夜想的食物。吃饭期间,windy姐过来跟我和罗老板打了招呼,欢迎我们来到兰卡,我们互相加了微信,虽然她职业化的微笑没有给我特别大的触动,但是身在异乡的我,看到黑眼睛黄皮肤的同胞还是感到异常的亲切!
午饭过后,还是那辆擦得锃亮的改装版丰田车,拉着我们在科伦坡的市中心游荡。大街上其实没见到什么名牌车,我们乘坐的这辆改装版的丰田在街头上还是很拉风的,由此看来兰卡的老板还是很看重我们两个小伙子的。
大街上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穿行在车流中的,从来不遵守交通规则的突突车。“突突车”长得像我们现在的老年代步车,不过是那种三个轮子的,而且还烧柴油,一加油门屁股后边冒黑烟的那种,兰卡人用这个做的士,生意很不错。再往街两边看,一个接一个的被供奉起来的佛像,后来真正见到兰卡人之后,他告诉我,这就是庙。原来只要是内心虔诚,不用为佛祖修建高高的庙堂,不用给佛像镀上金身,不用给佛祖燃起高香,不用添香油钱,一尊简单的佛像就可以成为一座庙堂,你可以在这里祷告,在这里祈福,在这里忏悔,在这里找到心灵的归宿,找到片刻的安宁。
车继续开着,向来吃完饭以后的困意这次却没有袭来。一切新奇的事物在眼前晃过,我用着蹩脚的英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司机小哥对着话。(恐怕真的是对不起那么多苦口婆心教导我的英语老师了)看到了高大粗壮的榕树,垂下一条条的树根直到地上。这时候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学过的巴金先生的文章《鸟的天堂》,大概那棵榕树要更大吧~
车继续开着,开着。开到了越来越远的地方,景色也变得不一样了——是乡下了。这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万个纳闷儿的,来之前老板跟我们说好的大house呢,难道是个乡间别墅?!后来到了(这期间是先去的公司还是先到的家,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印象最深的就是终于到家了)终于,到了。青黑色的铁栅栏,后面是一道楼梯,转弯是一道木门,木门紧闭。趁叫门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这栋三层的小楼:从楼底长上去的金银花这时候开满了整个枝头,大概这里的金银花永远也不会凋谢吧,空气中弥漫着的已经不是咖喱的味道,反而是阵阵金银花的香气。我想起了小时候一个胡同里邻居家里有一棵这样的树,晚上我们玩起捉迷藏的时候,藏在了树枝的后面,趴在墙上的壁虎把我吓了一跳。现在看到壁虎还是心有余悸。。。正在想着……木门吱扭吱扭地开了,走出来一位阿姨,阿姨双手合十,摇摇脑袋跟我们问好。后来才知道,原来在印度和斯里兰卡一带,摇头代表的是肯定的意思。阿姨身穿袍子,脚上踩着的是一双拖鞋,脸上堆着笑容,眼眉像是纹上去的一样,长长的睫毛一眨眼,就像是有静电一样,极有魅力,然而这美好的一切配上一个过于丰腴甚至有一些臃肿的身体,就显着有一些奇怪。我们把行李提到了三层,两张双人大床并排摆在了屋里,上边罩上了蚊帐,
屋子那头是两把椅子和一张茶几,再往前走就是阳台了,走到阳台上发现,原来金银花一直长到了这里,心中还是有一点小窃喜的。
这一刻悬着的心和疲惫的身体终于落地了,啊~这就是我在兰卡的家了~
这时候,阳台上的一只猫用慵懒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都不想理我。我向它招招手,顺手抚摸了它两下,它却自顾自地跑开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房东阿姨,端着两杯奶茶给我们喝。早就听说兰卡的奶茶好喝,这回终于喝到了正宗的。呵!甜~到~齁~我好像只喝了两口就没喝了,不过后来公司阿姨做的奶茶真的是好喝,这就又是后话了。
房东阿姨的英语不太好,支支吾吾的说了好些,也不太懂。后来她喊了她的儿子,一个叫做丹尼尔的开朗的boy,噼里啪啦给我们说了一堆,原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帮忙,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十分感谢,兰卡人民还是相当友好的。
大概这个时候夜色渐渐来临了。我和罗老板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吃饭,就出了门,在大街上溜达,转了一家又一家的餐厅,终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服务员称呼我们先生,让我们坐下,我点了一些类似米粉类的食物,配上了辣的炸鸡,凑合着吃了第一顿真正的兰卡饭。后来才觉得这第一顿饭味道真的是不错的。
饭后无事,我们回到了家中,鼓捣起了手机,换上了白天的时候在机场买的电话卡,信号还不错,微信跟家里报了平安——我们到了,一切安好,勿念~
敞开蚊帐,躺在床上,回忆着着最近两天发生的一切,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大概是太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是伴着涛涛的海浪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