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魂无魂难以用非诗的语言说清楚,只能就诗句而论。这也是我反对现代式诗词鉴赏文章的原因。大段大段地论述,与解析诗意并无本质作用。
“雨暗迷津时,云生望乡处”、“养骥须怜瘦,栽松莫厌秋”魂在余味。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魂在气势。
“萤光入竹去,水影过江来”、“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魂在灵动。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魂在曲折。
有魂如生木,于四季里生、发、熟、败,永远抱守希望,不断成长、不断改变模样。
无魂如枯木,仅仅是一根枯木而已,无花、无果、无生命迹象,无任何希望。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有魂之句;“秋风吹渭水,冷雨出华山”无魂之句。
有魂必有余味,无魂形容枯槁。有魂之句在骨不在貌,无魂之句仅有貌而已。
宋诗沦为投赠礼品,魏野《谢王太博》“分明如国史,子细似家书。情有千重在,词无一字虚。”既无灵性,又无事理,整诗无魂无骨。
戎昱《桂州西山登高上陆大夫》“野菊他乡酒,芦花满眼秋。风烟连楚郡,兄弟客荆州。”有魂之句。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杏花雨、杨柳风便已入骨,更何况沾衣欲湿。
“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接天、映日,已超离荷花,自含作者胸襟。
“云生山路断,草掩客行难”无魂之句。
“云生山路断,钟引客人行”有魂之句。
“拦路溪流分石过,穿林雀鸟向天飞”无魂之句。
“拦路溪流分石过,沾衣花气扑人来”有魂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