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老朋友是我的一个弱项。
昨晚编辑完文章已经是11点钟,简单在码字群里推了下就退了出来,不愿意多待是不知道怎么参与别人聊得热火朝天的话题。相比于翻看N久的聊天记录来找到话题的切入点,我更愿意打开公众号「真实故事计划」看看新更的故事。
「真实故事计划」是我置顶的三个公众号之一,其他一个是职业相关的「李叫兽」,虽然他从今年2月份之后就没再更新过;另一个是毒蛇电影的新号「Sir电影」 。
喜欢「真实故事计划」,在于他们总是用最平凡的语言表达出最让人感同身受的情感,没有说教、没有鸡汤,只是真实发生过的或正在发生着的事。昨天更的是「藏在门背后的魔鬼叔叔」,讲的是「性侵」的故事,看完之后很难受,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看完文章,我刷新了下公众号后台,发现涨了5位粉丝--还是挺高兴有人喜欢我的文字,虽然我总在啰啰嗦嗦不知道说些什么;同时还有一条发给公众号的消息,内容是:感触颇深,时间显示是 23:27。
这位发消息的、头像上以共产主义的名义写着「抓革命 促减肥 彻底粉碎一切资产阶级肥肉」的逗逼,是我过去几年中、现在、以及将来最好的朋友之一,四年同窗、同寝的大学生涯,使得我们十分臭味相投。
他来上海发展时间比我早,我来上海也有很大程度上是受他影响。我们俩大学的时候喜欢搭档做一些事,做个策划案、排练个节目、拍个视频等等,彼此之间十分默契:我鬼点子多一些,他做事比较认真。
当然,也有不默契的时候,比如他会对我在「不想停留在某个场合时说的假借口」无动于衷 、甚至有点拆台的意思,会在无所事事吐口水时殃及我的衣服等等。
好在,我们彼此都带有逗比的属性。如今,都在上海,见面的机会却并不多。
他有个从高中谈到现在的女朋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每周末他都会去女朋友家里做事;他在昆山买了房子,100多万,房贷压力也很大;他的工作刚起步,每天加班到很晚,工资却除了上海的开支也结余不了多少......
我看到他的消息没多久,他的微信便过来了,说还在加班,近期一直都在忙。
我们大概有一个月没通话了,以前他总是一个电话过来我们能喷一个小时不带重样的,有时候通着电话说了好久突然没话说了,彼此也不觉得尴尬。
后来十二点多的时候,他语音过来,说刚下班,我们聊了30多分钟直到他到家才挂断。
哦,对了,他还是我公众号最早的一批粉丝之一——公众号申请了一年多了,昨天是第一次发文,第一批粉丝加上我只有7个人。
下午,当我用公司的电脑再次登上自己号的后台时,又看到一位粉丝的消息:咋办,要哭了, 时间显示是01:06。同样,这位也是公号的种子粉丝之一,她也运营着自己的公众号:话画姐。
我跟她认识到现在应该是第十二年了,初一的时候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成员,主管学习风气和纪律。当时我跟我跟另一个死党D属于不是特别安分的那种学生,总是在教室外晨读时偷偷吃「豆沙包」。
「豆沙包」是学校的「2伙」买的,味道至今回忆起来还是很香。她总是突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扬言要扣我俩的分数。
后来,我们的关系在她的「威严下」渐渐开始和暖,直到高中开始,我们组成了一个一群人的死党。而我也终于明白,她当时扬言扣我分,一定是想吃我的「豆沙包」。
高中她走的艺术生,复习了一年比我晚一届,考的大学比我好很多。
高中毕业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除了寒暑假回老家、除了她去过我们学校几次我去过她们学校1次、除了朋友的婚礼;我们的交流也很少了,除了趁还能想起来彼此的生日时、除了在共同的聊天群里聊两句、除了开两把王者荣耀、除了她发的朋友圈我去点个赞......
很久以前看到过一句话: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意思是说,好多朋友都在我们匆忙行走的过程中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少年游」过的朋友,纵使不能「同载酒」,也能在彼此最平淡的生活中、最无聊的套路里,保持着最初的友谊。
有些朋友是注定跟随一辈子的,就像我和他一样,和她一样,和未提及的其他很多伙伴一样。
我知道,你很忙,但友情不慌张,天长路远,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