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庆长假,朋友之间打招呼的方式,变成了“看长津湖没有”。10月2日下午,《长津湖》上映第3天,总票房突破9亿,打破超过10项影史纪录,刷新国庆档单日票房纪录。许多观众带着爷爷奶奶、父母、孩子一同观看,有些黄金场次甚至出现一票难求的盛况。
《长津湖》的热映,自然与精彩的剧本密不可分。鲜为人知的是,编剧兰晓龙准备了5年,足足写下了13万字的剧本初稿,吴京光是看剧本,就曾数度感动落泪。
1993年,兰晓龙考入中央戏剧学院戏文系,与汪海林、闫刚等人是同班同学。
从《士兵突击》到《我的团长我的团》,再到《生死线》,他的“军旅三部曲”被奉为战争题材的天花板,《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都是口碑收视率双丰收的大热影视剧。
有一位网友评价兰晓龙:除了产量太低,其他什么都好!
产量太低,源于兰晓龙对精品的执着追求和“用最笨的办法塑造人物”的创作理念。
在编剧界,兰晓龙三个字算得上金字招牌。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他作品里的诸多人物似自然界的叶子——你无法找到完全相同的两个。许三多、成才、史今、伍六一、袁朗、龙文章……这些经典人物有血、有肉,让观众难以忘怀。
编剧史航评价:“有的编剧是自己不相信,让别人相信。有些编剧是自己相信,但是没法让别人相信。而兰晓龙是自己相信,很多人又通过他相信一些东西。”
电视剧《生死线》导演孔笙也曾说:“兰晓龙特别注重细节的严谨,在他剧本的字里行间总能找到一些特殊的东西,是直接和人物命运有关联的。因为有细节,所以即使虚拟的看起来也很真实。”
兰晓龙说自己只是用最笨的办法塑造人物:“一遍遍地写,找他的语言逻辑、思维逻辑、行为规则,这个人物找准了,他就在你心里活下来了。”
这种笨办法的启蒙来自中央戏剧学院的训练。兰晓龙回忆,刚上大学时,每个人都恨不得上来就写一个像《雷雨》那样的大戏,但老师不让写,而是上了整整两年的散文写作课,巨量的专业课训练把人逼成了“写作机器”。
正是那两年艰苦的训练,让他明白:“文字是为了让你正确的表达,而不是浮夸的表达。写一个剧本是为了有话可说,而不是为了把话说得多漂亮。当这个理念成为创作本能以后,再去写剧本就顺了!”
“一旦你丧失对一个编剧文字应该存在的责任心,开始为了钱而写的时候,你就已经完蛋了,再也回不去了。”兰晓龙经常这样告诫自己。
从事影视行业,兰晓龙并不认为是“艺术”,只称之为“手艺”。看见年轻的编剧同行“手艺不行”,兰晓龙不免有些着急。他觉得只能用“笨方法”去解决:“一是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二是打好创作的基本功!”
当代军人、抗战远征军、抗日游击队和情报间谍,电视剧军旅片的所有要素,几乎都被兰晓龙写进了《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生死线》和《好家伙》里。
兰晓龙的作品有个共同的主题:人性与成长。在《长津湖》里,伍万里从打死20个敌人当英雄,到彻悟“有些枪能开,有些枪可以不开”;从报不出队列数被罚站、取消授枪仪式,到懂得“没有英雄,只有军人的荣耀”,懂得自己的编号“677”究竟意味着什么。在炮火硝烟中,伍万里从少年迅速成长为一名英勇的战士。
兰晓龙的作品满满地都是正能量,其实他本人特可爱、特有意思。
希区柯克被称为“电影界的弗洛伊德”,是世界电影史上殿堂级的大师。他热衷于在自己的电影里跑龙套。
有时,他客串着急忙慌赶公交车的小市民,在大银幕上一闪而过;有时扮演剧场里面不起眼的普通观众。有人统计,在他的50多部电影中,他居然客串了其中30多部作品。
兰晓龙也有这个喜好。
在《我的团长我的团》中,兰晓龙闪亮登场!墙上贴的竹内联山,就是编剧兰晓龙本人。用这种搞笑的方式“参演”还不够,兰晓龙又安排迷龙狠狠地恶搞了自己一把,对着照片骂:“这小子怎么长得像鬼似的!”
这么下狠手“糟蹋”自己的编剧,还真没见过。
《长津湖》必定又将成为兰晓龙的代表作。祝愿兰晓龙再接再厉,用他的“笨办法”,写出更多精品力作,塑造更多有血性、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
让我们一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