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我求你,求你最后再帮我们一次好吗?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一间中型别墅的门前,雨倾盆地落下来,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生跪在门栏的短梯上,手上拉着一个男人的裤角,男人厌恶地一脚踢开,女生无力地倒下短梯,男人冷眸相看。
“我和那个女人早己断绝夫妻关系,你们的事和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没有任何理由帮你们。还有,别叫我爸,你只是个野种,是你妈那个贱女人和野男人生的,我不追究你也算了,告诉你,别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门渐渐关上,女生身体更是疼得无力反驳,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染上了些泥巴,皮肤也是青青紫紫的,头发被雨水淋得粘在了脸上,眼中的泪和水已混稀在一起,但她还是希望冀地爬起,一步步,一节节地重新爬上上短梯,无力地敲打着大门。
敲了很久,久到连手都疼得麻木至极,杨子东扶着门把缓慢地站起,心下暗定了什么,然后又一拐一拐地往回走……
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直到回到贫民区的小楼,杨子乐蹑手蹑脚地找到了一套衣服,然后在洗澡间摸黑地洗了个澡,杨子乐走到这所谓的小厅时,室内突然亮起了灯。
“小乐,你又去求那个男人了?”
杨子乐心虚地走过去,扶住妈妈瘦弱的身体,坐到床上。“妈妈,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您不能随意走动的。”
杨妈妈虚弱地躺下,杨子乐为她盖上被子。“那个男人本来便与我们没有关系,你又何必去求他换来这一身伤?”
杨妈妈虽只有四十几岁左右,通过脸廓身形也不难看出曾经也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是她却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一脸的病态柔弱。
“妈妈,那没事的。医生说您这病还有得治,等我攒够了钱你就可以去接受治疗了。”杨子乐背着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又转过身来。 贫民区是市里的废区,专门由一些流浪汉和没钱的人居住,这里经常没电,垃圾很多,巷里窄小,而且都是年代已久,临近拆迁的小楼,住着还有一定的风险存在。
虽然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杨妈妈还是点了点头,又咳了好几次后,室内唯一的灯也熄灭了它黯淡的光芒。
“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黑暗中,杨子乐在思考着明天该怎么办,但杨妈妈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小乐,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这些苦你本可不该遭受。但是,我又怎可忍心把你交给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