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每个温良如玉的女子,都被世界温柔以待。
在丝瓜花开到满院时
在清晨的微微曦光中
在知了垂死的鸣叫里
我沿着乡间蜿蜒曲折的小路
有节奏地奔跑
小路边的草叶上还残留着
昨夜梦魇的泪珠
疯狂地拉吧上的牵牛花
在缠绕中灿然芬芳
一年一季的玉米正含苞蕴藏
…………
你的美丽模样我曾驻足欣赏
你的婆娑世界我曾认真来过
星期五傍晚,放学铃一响,学生们从束缚的教室中蜂涌而出,人们兴奋地大呼小叫,叽叽喳喳谈论着星期在哪去玩耍,不大一会儿,忽作鸟兽散去,人去室空,刚才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校园忽得清静了许多。
我四处检查了一番,门窗都关好后,也就准备回家,我推着自行车,经过后院时,忽而有个弱弱的声音,好像是叫着我的名字,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儿,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呢,我想我已经转了一圈,人们都走完了,正打算继续推车要走,那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放下自行车,循音而去,发现是从后面一个宿舍里传出来的,我走上前去,宿舍的门年久失修,下面的门板都腐朽了,漆也掉了不少,斑斑驳驳的。
我推开门,门后还用铁丝对角线绑着,以便垂的门关严。屋里的视线暗了很多,我定睛一看,见单人床上坐着一个人,上身靠着床头的栏杆上,下身盖着被子。她又喊了我一声,我听出是谁了。是章艳,我惊讶了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回家,怎么还在这里呢?她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我默默地站着,不知怎么才好,就这样沉闷着。
章艳,老家是南宫人,毕业后跟从对象来到饶阳的一所乡村中学任教。几年前我们曾一起到衡水义务献血认识的,那时她和对象在车上亲密的交谈,那眉飞色舞幸福劲儿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也许当时她并不会记得我。
后来,我调入了乡小,乡小和乡中是在一个院子里,中间有一个门洞通过,有时候去中学借东西用,渐渐和中学的老师熟络了许多。小学中就有我们三个男教师,所以中学的老师也大多认识我们。我也或多或少地听说过章艳的故事。她对象和她分手了,她也调不回自己的家乡,后来和一个现役军人结婚了,听说来过几次,但我只见过一次,高高的身材,气宇轩昂,很是精神。只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章艳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学校里生活。
有一次,我经过水井时,她从水井屋里出来,四处张望着,我问她怎么回事儿,她说,合不上水闸,合闸的时候还闪火花,可吓坏了,我明白了,我走进水井屋,说:你看着怎么合,我握着闸头,猛地向上一推,电机开始响了,不一会儿,就出水了,我说,合闸和订本一样,你得强暴一些,不能太温柔了,否则会冒火花的。她笑了,笑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一阵风铃响过,却让你回味无穷。
还有一次,我到中学的后院里打药除草,我一边喷着灭草剂,一边听着中学的老师讲课,忽听得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在讲课,那声音简直是人间天籁: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似水如歌,如梦如幻,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细细再听,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令人心旷神怡欲罢不能。忽而如龙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转流连。忽而冲上屋顶,飘向脚下,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绕梁。忽而优柔飘渺,欲发欲收,回转之际却突然变得铿锵有力。那天下午简直就是我一生中听到的最美的声音了。
我正想着,她开口了,说起了她的故事,怎么和父母争吵决裂,怎么头也不回地和对象来到异地,对象又是怎么离弃了她,她又是怎么不情愿而又无奈的军人结婚的,如今蹇淹此地欲回家而不能。说到此处,我不禁泪湿眼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说这么多,也许她太需要找一个人倾诉了,我默默地听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安慰她几句,又怕我苍白的安慰对她根本无用,忽然一种爱莫能助的悲凉感涌上心头,还有一种如梗在喉哽咽难受。我只好静静地听她低诉着……
附:内容是真实的,但照片中人物与内容无关,莫误解,权且当个故事看看而已,若主人公看到,文中有措辞不当处,还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