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再能有那一片静;溶溶在春风中立着,面对着山,面对着小河流?什么时候还能那样满掬着希望;披拂新绿,耳语似的诗思,登上城楼,更听那一声钟响?什么时候,又什么时候,心才真能懂得这时间的距离;山河的年岁;昨天的静,钟声,昨天的人,怎样又在今天里划下一道影!
但我不信不仍在沸腾,思想不仍铺在路上多少层,甘心让来往车马狠命的压榨,待从地面开花,另来一种完整。
我微笑。在任何我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候,我只剩下微笑。
如果心头在旋转着熟识的芳菲,模糊如同小径越过无数篱笆,纷纭的花叶枝条,草看弄得人昏迷,今日的脚步,再不甘重踏上前时的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