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馆主学姐正在房间里艾灸时,物业工作人员带着10楼的住户来我们23楼的店里,当看到我的第一眼,我感觉到她们犹豫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知道我接待她们,10楼住户开始说,我就明白了,确实,我不是那个她们要找的人。
馆主学姐不在场,我选择了我自己去应对邻居,她说之前楼下房子空了3年,住这里也不久。最近10来天,要么中午要么傍晚会问到这个烟的味道。她儿子说是不是什么烧焦了,比如烧菜,她就找物业来排查,觉得家里闻到的味道就是和馆里的一样。
我说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不一定是我们这里的,因为这里是商住两用所以才选这里,烟基本是往上排的,我们还选了加强了超大马力的吸烟器,管路都重新装好了,怎么怎么的。
她听了就不高兴了,哎你这个小姑娘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搞得我好像来讹你一样,什么什么的。
后面是物业和我说不是这样的啦,因为其他不是做艾灸的馆也有在用艾灸的,进一步解释,不过这根刺已经在那里了。我看学姐艾灸要结束了,我说进去看一下一个顾客,你们坐一下,结果把学姐的艾灸收摊出来,她们已经走掉了。
后来学姐选择了重新联系物业那位工作人员,去那个邻居那里去圆满关系。我问学姐我要不要一起去,她说看你自己的选择。我就跟去了。
在10楼听了更多邻居说的内容,她原本是在手术室工工作的,儿子博士毕业不久在浙二当医生了,说到儿子的时候,满是骄傲。两人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艾灸的味道,她对这个味道很排斥。她在群里问过邻居,也找物业询问过。
而我这样应对的话语,对她来说,是否定她的。所以她不断地说,你们小姑娘太不会说话了,如果这么这么说,我就会怎么怎么的,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这个时候,学姐应对她时说的是,我应对时的关注点是在事物问题解决的层面,而她确实这个问题也挺让人焦虑的,要好好处理的,如果排查了是我们馆有问题的,我们一定配合看怎么弄。聊到最后,她是笑开多了,这个关系是圆满起来了。
而我回来以后,才意识到,学姐当时是在罩着我,给与我支持。
因为如果是我,我的下属造成了对外应对不好了,可能面对对方的指责,我就会说“哎呀,是我们小姑娘不懂事,不会说话,给你造成了困扰,不好意思哦。”这样就是直接认为我是做错了。
但是学姐没有这么做,她在说我这么做是有我的理由的。然后我问学姐,当时你是不是在护着我?她说,这个是必须的啊!对内我们可以有冲突有讨论有对峙,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对外我是一定是会护着你的。
艾玛,然后我哭了。这对我来说,是多么陌生但是有急需的支持啊。
就在去年这个时候,我在菁至对接一个老师,因为住宿的事情,对方直接拉黑我们不干了。这个时候,在后续公关的时候,都是把原因归咎到我这里,无论是前领导让我公关的话术,说是我没有说清楚意思,还是团队成员码了一段话发过去,结果已经被拉黑还截图回来,那种“我尽力了你看对方已经把我拉黑了”的感觉,说的都是我的问题,我不会说话,不要跟我计较。
换做是我自己如果面对这个事情,也是习惯性地会用“哎呀都是xxx不懂事,不会什么什么,给你造成了困扰之类”,倾向于压缩我自己这边的空间,去成全满足对方的需求。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来成全关系,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这里面是盲目的。
学姐说,10楼业主是在表达自己的焦虑。如果去看她这个人,会发现,一个有事业有知识的女性,加上医生的职业,会塑造一个人“我是对的”的心智,她这个年纪应该也近退休了,以儿子为傲的背后,是自己内在的焦虑,这样的人,会更加的敏感。
所以当她来说,这个馆的味道就是她家闻到的味道的时候,如果我能智慧地选择以退为进
结合这两部分信息,还原她那边的情况。就更加明白了她的立场和想法,就能体谅她内在的焦虑和不安。而当这一步明白的时候,我在和人互动的时候,就更加明白松哥说的,伙伴的生命状态是最重要的。感受ta的,先安抚ta的情绪,链接起来,事情问题都是后话。
这是我学到的如何与人链接。如何智慧地退让,让双方都被圆满,是我要学习练习的。
关于支持。
我一直以来没有感受到团队对我的支持。好像很久没有人支持我了,不管我是对是错,就是挺我。不记得上一次是谁这样挺过我。
我只记得去美国前,我妈不同意,声称我去她就去死给我看,气闷到长了纤维瘤
即便我在学姐这工作,面对的也是最亲近的人的质疑,他们无可奈何的接纳。
直到我坚持下来。他们开始慢慢地转变。
看《蜘蛛侠平行世界》的时候,我很明确这一点,全算没人支持我,我也要支持我自己。
只不过这个支持,到底是什么,我慢慢地感受着。
周六讨论剧本的时候,那个现场对我来说,是混乱的,着急的。
我和他们的链接不深,当我在讲剧本的时候,感受到对方的着急,他想要知道他想知道的,我被打断。我用“对”来回应他。
我知道那一刻我是在讲背景,为了他想知道的能顺理成章出来,所以我继续说下去。
在讲的时候,边上的人们并没有聚焦地听你说什么,能量并不聚集,我感觉自己的存在并不强,有种被忽略的感觉,我觉得他们可能听不下去,而我呢,有一种不被支持的感觉。
话还在嘴边继续说着,这个时候我往内看看我自己:
要往回缩吗?
要放弃吗?
要切断链接吗?
但是我的内里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还是很充盈。
“好的,那我就继续,平稳地把我要说的说完。”
这是第一次,我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新的力量。它不是对抗,不是冲击,不是热的。那是一种平稳的感觉,很舒服很安静,是乳白色的。
7.23周二共修时,少峰学长告诉我下半场我是第三个和王勇学长对话的,他说王勇学长就是我的镜子。我答应了。但是从此到轮我上去这么长时间里,我一直都很紧张。脚底发热,身上发热发麻,深呼吸也不顶用,手还发凉了。那感觉不好受。有紧张有恐慌有不知所措。身体是在躁动的。
直到某一刻,我突然又和内在对话了:
要往回缩吗?
还是一样,无声的充盈感。
我感受到了内在支持着我。那一刻我好像安静了下来。从原先的情绪中出来了。
这样的支持,也让我有了一个信念,我要做一个能支持孩子的妈妈,这一点很重要。有了这个,我就不怕去生小孩去做妈妈了。
另一个收获,是在看夕阳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的。原来我觉得,我怎么去到哪里,哪里都在修路,路面坑洼拥挤难走,让心里很堵,体验很不好。家门口的路修了3年,熬了3年,到了这边上班,也是堵的。而在看夕阳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在的地方,都能有很好的夕阳晚霞天空白云可以看。老家也是、杭州家也是、馆里也是,都是空旷的事业,让人很享受。
失去还是得到,都在那里,只是我有没有发现,我的着眼点在哪里。我是丰盛还是贫瘠,取决于我怎么看我自己,我怎么看这个世界。
关于和王勇学长对视互动这一部分,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还说不吃来。我有种感觉,我们的不安恐惧,造就了分离,和世界分隔,从而造就了更大的不安恐惧。这份不安恐惧,形成了我,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看待生命中的人,ta是不是想要怎么样怎么样,ta是不是认为我怎么样怎么样,或许对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存在,一起都是我们自己在自说自话,从未真正和对面那个存在连接过。
不要想太多,就是感受对面那个存在。舍识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