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都是人似乎毋庸置疑,然而,就我们所见所知,却并不见得人人都可以称之为人。尤其是“耻与为伍”的存在,似乎无不提醒我们“人性”是如此讳莫如深。简言之,我们似乎对于无力改变,却又见过,或亲历过,或认识到后,轻易就选择了“接受”,为了避开它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它,接受它然后远离它,继而转过头去拥抱那些“经过考验”后值得相信的存在。
于是,接受了坏人,恶人,歹人,倒像是默许它们都存在,因不想付出代价、无力承担后果,以及可能“与己无关”等这样的原因。继而它们的影响降低到最小,或者说在可控范围内。比如自此后便“要求”或“默认”家长接送孩子上下学……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如此多的教训和所谓的经验,始终没能唤醒我们,都好像忘了问自己:“我是谁?”
我们默认了一切,我们接受了一切,我们允许一切的发生,就像允许事物是事物本身一样。我们以此来认识事物,而不是去施加引导,否则就会被认为是“自大”、“控制欲”、“占有欲”、“虚荣”、“优越性”……不然,还能是什么?还能是怎样呢?
后知后觉。也是看到父亲如今的样子,感受到自身的“别扭”乃至于“扭曲”,因格格不入而倍感压力和压抑等。我不由重新思考:是什么构建了“我”?
言外之意是,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有“我”的意识、为什么人和人都意识如此不同、又为什么我们对此深信不疑,以及我们的过去、现在、未来是如何“成为”这个样子的?
要解释这些,似乎只需要从存在和认识论的角度即可轻易找出答案,这是思维的依赖路径。毕竟,不可否认,我们“具身”的存在就是首因,而我们的“思维”则进一步添砖加瓦稳固我们自身,既滋养同时也在损耗或破坏。那么,生物性,物理性,社会性等这些呢?
这就似乎在问“空气为什么重要?”,大概你就可以知道,它不仅与人相关,与这世间万物皆相关;生物性也是如此,你可能会疑惑人和动植物有何区别?也总能找到相似的地方,但你多半不会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共同呼吸,共同存在,是同一个世界的必然产物;而物理性,规律层面,四季的影响和科技革命的发展,似乎在打破这些,然而它本身却是根据“规律”而来,然而,如果要我们因此都“养生”,又多少觉得“不自由”,或索然无味,倒像是时间或空间不再有作用;于是,社会性的复杂多变,在共同意志和共同维护之上,我们得以“做自己”,作为独立个体,亦是群体中的一员,由此去开展社会活动,但不仅限于此……似乎一路走来,都是答案,却又似是而非。
倒像是,从始至终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我们义无反顾,同时,也自欺欺人。如此,共同编纂了“人”的历史,“文明”的历史,以及部分个人的“历史”,最终归结为某代人的历史,某代人的文明成果,由此,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如此说来,若无群体,则无“我”?就好像在说,没有父母,何来“我”?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我从哪里来”的终极问题。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存在,我们不同,因外在种种,同时也因自身参与种种,以及因自身存在种种。
如果我们默认一切设置,我们却依旧不同,如此似乎就很难从这些方面找到“依赖路径”。就像同一个班级,同一个老师,同样的教学内容,在还没有出“成绩”之前,兴许并不觉得彼此有差距?然而,实际却不是这样,从课堂表现到课后表现,从言行到相关度,从时间和活动空间,乃至于从人群,早已“初见端倪”。然而,这些都是可以“先知先觉”的部分……偏偏,你知道的,并没有多少这样的学生。哪怕提前预习,又或课外学习。实际上,这些只是“知识”的范畴。
而人类历史,文明历史,其“环境”似乎并无不同。绝大多数情况下,也可以做到。只不过,多少有些“拾人牙慧”之嫌。或因为这个原因?
是说,多少时候我们以自身参与等同于自身认同,自身归属,乃至于自身?我们以此为基础,并由此延伸出一套独立于其它的“系统”,如此,似乎系统等同于自身?
问题是,这套系统如何完成的呢?要知道,大多数知识早已遗忘,更多的似乎只是“惯习”。然而,惯习却依旧无法解释“独立”,兴许背后还可以引申出“效率”,到使用方法的“天赋”,后天的“努力勤奋”,以及自身可掌控或失控的态度、热情、需要等。
最终,打捞出一份“最简单”的内容,由此盘根错节,最终形成庞然大物,以至于最后我们似乎就是它,而它如何成为则变得无关紧要。尤其是作为“既得利益者”,我们选择了“默认”。也是后来的不断地“默许”,我们被磨砺,被洗练,被成长,到最后“成为”。
可如果,哪怕“成为”也依旧不满呢?又或者本身并无走上这条路,不想成为需要和欲望的“奴仆”。那么,如何去“重新养一遍自己”呢?
是说,可以从哪里入手?
时间当然应该采纳其中,其中的惯习或多或少保留,或“无力改变”,活动空间,活动范围,活动场景,以及他人,它物,它者。倒像是均由物质构建,由此想到“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可是,有没有想过,“物质”本身,它真实作用于自身的到底是什么呢?能否就此剥离其物质属性,仅就自身需要而找到相对应的“满足条件”?由此,神经学,脑科学,心理学,似乎都给到不同的答案。比如多巴胺,比如损失厌恶效应等。
然而,最终还是要面临一个终极问题:“你要去到哪里呢?”
诚然,最多事物都可以“先知先觉”,却始终需要选择,始终需要先抵达到某处,以及到了“无人之境”时又该如何思考呢?
是说,万一“我”是错的呢?
所以,“我是谁?”
以上,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