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在隔离酒店的第一个晚上。
这里是东莞市中堂镇的八方酒店,是被定点为中堂隔离酒店的地方。我来这里不是因为我需要被医学观察,而是我接了中堂镇的新冠肺炎排查翻译单。是我兼职做公检法翻译的一项工作。其实在4月开始,我陆续接到关于疫情排查配合翻译的单子,是紧凑密切地工作了。因为是兼职,我白天还是继续在常平上班,下班以后过来中堂这边驻守。
想起了上一个周末,我也是在中堂隔离酒店这边翻译。第一个是我近距离见到了来考察情况的东莞市长书记白涛,我作为前线配合的翻译员,还报告了这里正在观察的9个外籍人员情况。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也就是工作片段。
第二个是关于我爸爸,我这项工作并没有告诉家里人,除了是陷在分手低谷失去聊天兴趣外,我大概是不敢说我现在的兼职内容,毕竟会是相当大的心里压力。当然,疫情期间接触外籍人员的工作,都由公检法等的机关给我们配备好了和医护人员同样的防护设备,就是那一次性好几百元的防护服全套装备。我记得我周日晚上完成了翻译任务以后,回到家大概是晚上11点左右,我爸在客厅看到我进门后,走到了客厅那头的阳台望出去,我家住的独栋,3楼的客厅阳台是看向大街的。我能了解他的意思,他觉得我在拍拖,他看出去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一辆车载得我回来。我爸其实大概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最近周末不回家吃饭也只能是因为拍拖,像是毫无出息那种意思吧,而完全不会想到我是因为工作......
到现在,我还是会时常想起林翔。想起他的时候,除了是以前一起相处时候的片段,还有我的想象,我知道这只是幻想,幻想着可以抱着他轻声地对他说:你回来喇?我很想你;幻想着和他妈妈在厨房煮着饭,听到他开门回家了,开心地蹦着去迎接......这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但就是幻想着,做着白日梦似的也会忍不住微笑。但每次都得深呼吸一下,把自己从想象里拉出来。和林翔最后的一通电话里,我的确是问了,能不能再一起试试看,他回答说考虑一下,到现在刚好过去了1个月。不催也不问吧,我想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