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小县城是不十分开放的。我说的是八九十年代。是属于比较闭塞的,孤陋寡闻且拘谨着的。正因为如此,那里的人们思想意识似乎都是统一的,集体化了似的。比如,婚姻吧,媒人看着男女两家比较的门当户对,就热心说合了,两家父母没多大意见,俩孩子没有那么的反感,不等多么熟络家长就张罗简单订婚了,还没反应过来,还不十分清醒的感觉,什么小帖大贴陆续按老规矩送了,就是结婚的好就定下了,从见面到结婚一年算是长的了,一般的几个月就完婚了。我就属于这样相亲后结的婚,这还是经过我的坚持,多延长了半年,年初见的面,年底大婚。快大婚了,我当时感觉,在街上如果碰了车子,我还得不大认识哩。
我们那里不是十分多元化的,大家的意识和习惯几乎都是统一的。比如,喝酒吧,不把人灌醉就算没尽了兴。一场酒喝下来,总有几个东倒西歪的,甚至被拖回家的。我说的都是男人!一天不着家的他醉烂如泥被抬回,劳累了一天的女人还得伺候他到半夜,甚至他会吐一整夜不得安生,女人一夜也就不得安生。并且相当一大部分家庭都是这种生活的模式。男人是在酒场上论英雄的,多数事情都是在酒场上解决的。一下班,你呼我喊,相互邀约,没几个男人是直接回家的,打完牌再喝酒,喝完酒在打牌,哩哩啦啦回家就到大半夜了。这是那个小县城每个家庭常态。我家也没有不例外。家里好像只有我和儿子相依为命似的,儿子的成长中父爱是确实的。
我们那个小地方原来不是十分繁华的,有点闭塞的,大家一个模式生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