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与白天 相隔一瞬间
51牧慕
我不知道是因为莫沙得了病思想才会变的那么偏激行为才变的那么怪异。那半年我觉得自己快精神病了。只有在我没收了她的烟和酒她才会对我好点,会可怜巴巴的求我。后来,她就根本不再理我,自己开车去各种各样的烟酒店买各种各样呛人的烟。后来我妈知道了,特别的不高兴,她对莫沙说,这样子伤害的不仅是她一个人,还有下一代。尽管莫沙诺诺应声,但是我看的出来,她根本不关心下一代。她的脑子中就没有这个概念,那么“结婚”这个概念呢?好像也没有。
她好像和我叫板似的专拣我不让她做的事情做。比如说刚学会开车没几天就会开车横冲直撞;比如说抽烟,你都不知道她一天吸几包;比如说会喝度数很高的外酒,醉的一塌糊涂。她看起来只是为了让我生气,尽管我知道她在挑衅我,但是我还是很愤怒很难受,这大概就是莫沙要的结果吧。
这些事情只有我知道,家里人不知道外人更不知道。如果妈妈知道了,我想我们结婚会更困难,我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阻挠了。多次想要登门造访莫沙的妈妈,在中途我就调转车头离开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对我们在一起说“不”,如果都是否定的,连我也要动摇了,莫沙更是早早逃的没影了。可是我认定的事情我绝不会让别人来判断对与不对,这是我的爱情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对也好错也好,我都要定了。在朋友的眼里,莫沙还是小沐,都是清纯的看起来还很幼稚。没有人知道她生病,包括见证了这一切的我在内。
52莫沙
那年过年我没有回家。我很怕回家之后,妈妈追问我的考试和工作。于是我就用“实习”的借口换来了一个很孤单的新年,在我和牧慕租来的小屋里。他终于也没有陪我,陪伴我的是和我无关的爆竹声和空洞的电视画面。
大年初二牧慕就来了。他一见面就问我在想什么。我张了半天的嘴突然发现我说不出什么了,那感觉好像我们已经失去了交流的途径。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呆了几天,牧慕终于无奈的走了。
那天他走我也没有送他。我看着他拎着个小包一步步的挪到门口,泪水无法控制的突然决堤,牧慕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孤单和无助,那么让人心疼。我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因为我知道他马上会回头看我,用眼神示意我的挽留,我不想中他的蛊,我要他就这样的离开。
门响了,我钻出被子,哭了很久很久,也许门外那个渐行渐远的男人也和我一样要哭很久很久。
我们像刺猬,相爱的刺猬,总是互相伤害对方,却无法停止对温暖的觊觎,于是靠近伤害,伤害远离……
牧慕,我爱的人,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想今后再被恐惧和担忧追赶着,我要去寻找自己平静的人生,我要用一段空档好好想一想。那个家,金碧辉煌的屋子,它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女主人,但是我,就当我是个有福不享是个笨女人吧,起码现在,我没有信心走下去了。
毕业近在眼前。四月时电台领导突然和我谈话,问我要不要签约,我几乎不假思索就签了。我成班里最早签约的人之一,当然这一切,牧慕并不知晓。我和我理想中的生活失之交臂,当我的同学开始为了考研的成绩或忧伤或欢乐时,那一切,已经与我无关。
好在我已经拥有了一份自己喜欢的职业,尽管挣不了多少钱,起码我可以在这个我并不喜欢的城市里自食其力了,我不想再依靠谁。牧慕呢?我是不是把他忘记了?不是啊,可是他分明已经不在我计划之内了。尽管我们还在一起,可是我就像已经分手了的人一样计划自己的生活。多年后,我后悔自己漠视他的存在。
失去了什么又收获了什么?我已经不再计较了,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爱自己。可是,牧慕是狮子座的男子啊,我怎么可以忽略他那霸道强硬的个性?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千难万险得来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