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1
忙碌又稍带迷茫混沌的周末凌晨,一个人突然清醒坐了起来。推开窗,一阵清风袭来,吹醒了梦乡。
坐在父亲行驶的摩托车背后,强烈的感受到风的力量。
燥热的天气,使每个人的心中不免多了份烦躁。车轮的转速愈快,尘埃与沙灰乱入其中愈密集。昏黄的空气忍不住刻意窒息。看不清前方的路,眯上眼睛也算勉强。逆行的结果就是吹的脸特别疼痛。
还好,还好。
2
我在哪里?家、学校还是大街上?
别扯了,你还没上学呢!
我装在一个大大的箱子里,是用粗大的铁丝编制成的。也不知昏睡过去多久,只是仰头看见把握不住的阳光聚焦在我的脸上,炙热万分。
透过缝隙,看见一个中年妇人骑着老式的自行车驮着我。那座位与把手之间的铁杠还承载过我的欢声笑语。
不一会儿,感觉自行车向一侧倾斜,可能是向一个窄小的路口驶去。
“唉,前面的那个,停那!”
身后一道严厉而有力量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
我只是感觉骑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不能够再提速。
两个中年男子从一辆轿车跳下来,疾跑几步就抓停了车子。顺手把装下我的箱子轻放在一旁又随机用力推向一边。转身就要去抢那辆掉了漆的车子。
可能,他们只是要抢走变卖掉它而已。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不能说。”静静地待在箱子里观看这场不公平的表演。
女人的声嘶力竭终于使两个男人离开这里。她逞强着,待轿车逐渐变成一个点后,飞奔的冲向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抱着我。
“不怕不怕。”
我没有怕,真的。
3
怎么像个可怜虫一样寄宿在别人的家里?我的世界在哪里?我的地方呢?
翻滚着,莫名的摔落在干净反光的瓷砖地面上。头部只是一片空白,一群群蜜蜂钻进脑袋里乱窜,无法承受。
忍受,除了忍受还是忍受。咽回肚子里,直至消失。
不能哭,死都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4
陪伴我有过童年噩梦的,是CD光盘。
只是听说家里多了好多的CD光盘。从我的家里拿来的?不不不,道听途说,空穴来风。
一个新的小书包装载了我魔鬼的身躯。一张张尽可能的塞满书包的最里面。等待逃出这里,解放出去,就可以为他们寻找新的主人,真正的主人。
“哪来的?同学给的?借的?”
“啊,这个。”
“别忘记借完还回去。”
这种自问自答的形式,还是真不习惯。
惭愧漫上心头,又一张张放回去。
为什么?
5
儿时的玩具少之又少,堂弟总是慷慨大方的叫我去他家一起分享这些那时以为的奢侈品。我的紧张,贪婪叫自己不能自拔。可能,他知道,只是没说罢了。
那时的乖,现在看来是乖张。讨好,看起来是那么无力苍白。现在看来,那时的嫉妒,猜忌、胆小、任性让自己不敢直视。怎么办?要怎么办?弥补,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尽管他人的不知,我也要补偿自己,补偿自己的良知与弥补曾经的过错。尽管,他不知道。
6
那些不可公开的事情,要一直烂在心中。有些人的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在我无意的看来,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趣味。
毫无意义。
我希望你能活出自己,不是我,也不是他人,是自己!
不要总用为了我,为了顾全大局来搪塞自己空洞寂寞的心灵。迷失了自己,时间都会伪装。有时清醒着,想要摘下面具非要蜕骨扒皮不可。
出现在这里的,是谁的经历,又是谁的梦境?
好像,这些是忘不掉又记不起的。
他的名字叫“不能忘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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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想起史铁生前辈在《地坛》中写过一段话: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忘,有些事也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 一个学会收藏秘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