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真是好久没这样幸福地一觉睡到中午了。不过睡的并不踏实。又开始做梦了,一个接着一个。大抵是晚上看了狗十三,带来了太多视觉和情感冲击。而ex的部分是我没有想到的。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他了。也许是白天约拍的原因在他学校转了一下午,那天想起他的频率多了些罢。所以说,人脑有时候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梦境:
场景一:为了执行一个任务(忘了是啥)和H拔山涉海来到西藏,西藏的夜很黑,黑到只有抬眼看天,才能感知光亮。浩瀚无垠的星河,在这世界的屋脊上放佛伸手即能触摸。周围很安静,除了藏犬此起彼伏的吠声,就只有我和H的呼吸声。我掏出一盒万宝路,H跟着拿出我送他的那只zippo,彼此点上,席地而坐,寻着黑夜中仅有的微光,目向那不知名的远方,久久没有言语。
场景二:任务正在执行。我站在延伸至纳木错中心的木桥上,看着在结了冰的湖中执行任务的人们,神色担忧。风变得越来越来大,近乎咆哮的怒吼,木桥竟开始嘎吱作响。一道红光忽然闪现,撕破整片黑夜,紧随着天边的轰鸣,预示着一场自然灾害即将席卷此处。一望无垠的纳木错中,孤桥越发的摇摇欲坠。
桥上的人们开始躁动,恐慌着,推搡着,跌跌撞撞地朝岸边跑去,我被裹挟在群流中,随之一块大撤退。快要到岸边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左手,未来得及反应,便是一阵锥心的痛。有人把什么利器插进了我的左手掌中。
我不敢回头看,死命的挣扎往前冲试图与身后拖拽我的力量抗衡。意识忽然开始模糊起来,左手臂放佛将要与整个身体脱离,我大叫着救命,可疲于奔命的人们都没有一个为我停留。终于,一个已进了屋正准备关上门的大叔拽住了我挥舞在空中的右手臂,大力把我拉进了屋里。呠地一声,门被合上了,身后那股力量也消失了,靠在门边我颓然倒下,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感觉到什么东西从手掌中被拔出。大脑一片混沌,没有半点疼痛的知觉。缓了好一会,眼前的世界才又开始重新清晰,触目即是自己血淋淋的左掌。痛觉开始苏醒,咬牙道,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大叔一边替我准备纱布一边说,你遇上人贩子了,得亏我拉住你,不然你就彻底完蛋。从你手掌剜出的那个小卡片如果不及时取出就会随着血液循环慢慢浸入你身体,直至侵吞你的意识。到了那个时候,控制你的人说你是他女儿你就是他女儿,说你是他老婆你就是他老婆,你亲爹亲妈都不认识的自我认可会让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WTF?人贩子的手段已经这么高超了?
场景三:夜。一如当初跟H在一起时那样,坐在H的电动摩托后,搂着他的腰。他送我到我家门口。我从摩托上跳下来,直接朝家楼下的操场奔去。操场上很黑很黑,黑到我看不清任何东西。H追过来,我加快速度继续朝前跑。此时,一团黑影蹿了过来,我跑哪儿跟哪儿。见鬼了,什么东西。我心里想着,跑的越发的快了,但怎么都甩不开这团黑影。突然这团黑影发出了呜咽呜咽的声音。我惊了,爱因斯坦?我猛的停下来,摸了摸脚边的这团黑影,熟悉的毛茸茸触感。真的是我的爱因斯坦!
场景四:我的家里。敞开的门,门前放着一个纸箱。不远处的圆桌上,围坐着一对老人和夫妻在吃饭。是狗十三里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终于找着爱因斯坦了,我可是拼了命从那女人手里抢回来的。”妈妈狠狠刨了一口碗中的饭说道。爷爷长吁了一口气,可算是给这小妮子一个交代了。四个人的脸上尽是如释重负。饭后,妈妈走到门口,打开纸箱,目之所及空空无物也。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敞开的大门。“这狗崽子,又跑了!”
场景五:狗十三里的爸爸抱着一个纸箱进了家门。蹬去脚上的皮鞋,把纸箱放在了地上。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叹道,只能再去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可千万别被这小妮子识破了。
场景六:背景同现实一样。与H是分了手的状态,彼此是微信僵尸好友,不曾说过一句话。在这个场景里,画面是我与H的聊天对话框,他还是那个对着厕所里的镜子举着手机自拍的黑白头像。很久没有讲过话的我们因为一首歌聊了起来。具体的对话梦里一条接着一条,内容逻辑相当清楚,可我都不记得了。印象中是关于歌的专业问题,H用一首首分享他自创歌曲的方式来阐释这个专业问题。对话进行到最后,又说了一些让我吐血的王八羔子话,我又再次被气的七窍生烟。梦里的我的心情是,艹,这人的劣根性真是一辈子如影随形,咋还是这么自高自大,自以为是,个人中心,以为全世界都围着自己转呢。这僵尸好友都没法做了。霹雳吧啦打下一堆泄愤的话,右上点击了删除。胃里翻江倒海,走到厕所,吐到只剩胃酸。
后记:
昨晚看了狗十三,做这样的梦也就能解释了。插进手掌的利刃,就好像狗十三里那些遍布小女孩手掌的玻璃碎渣。汩汩冒出的鲜血同电影里如出一辙。
在场景三,我的角色一部分和电影里的小女孩重合。养了一条爱狗。不同于电影里再也没回来的爱因斯坦,我的梦境里,跟着街边母狗跑走的爱因斯坦,被母亲用暴力从别人手里抢了回来。可面对敞开的大门,它又再次跑了。
跑出去again 的爱因斯坦,在漆黑无边找不到出路的操场,嗅到了曾经主人的味道,因为恐惧,又重新匍匐在了女孩身旁。
回想起昨晚的梦,还真是觉得好笑。烟我已经不再抽了。坐在H电动摩托身后的场景无论如何只存在于回忆中的北三环,梦里竟跳脱成了千里之外的我家楼下。至于看星星这份执念,大概源自几年前大漠里的那次旅行。沉潜入黄沙中的我,在敦煌的热风里一遍遍听着Richard Sanderson 的 Reality,睁眼望着眼前绝美的星空,暗暗想着,以后再碰上真正喜欢的人了一定要带他看。后来遇上H,但这份希冀在我与他感情最挚浓的时候没能付诸实际,如今一切已成过往烟云,在梦里突然又呈现倒显可笑至极了。
梦啊还真的就是梦,完全地反现实而行之。做着僵尸好友的我和H是谁也绝不会再微信上跟对方多说一个字的。再次被气到七窍生烟我也是不存在的,无关紧要的,无关痛痒。被恶心的感觉支配整个大脑,只想呕吐到全部胃酸都出来的感觉,大概是上辈子的事了吧。
跟着母狗跑出的爱因斯坦,是不可能再找回来的。
找回来了爱因斯坦也不再会是以前的爱因斯坦。只要大门一打开,它就会想跑出去。
小女孩看着匍匐于其脚边的爱因斯坦,自我想象了一出主仆情深、感天动地的大戏。错把hypocrisy当成了温情。
爱因斯坦对黑暗的恐惧只会暂时的,天一亮,它还是会再次跑走。
爸爸是永远不可能买到一模一样的狗的。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而在似短又长的一生中,每个个体又分裂成了千奇百怪的样子,穿梭交织在生命的每个不同阶段,姿态万千。
小女孩如果很多年后再在大街上看见爱因斯坦。她会庆幸爱因斯坦不再像当初那样热情的匍匐在她脚边。爱因斯坦也会庆幸小女孩不再像当初那样蹲下来温柔的捏捏它毛茸茸的耳朵。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形同陌路是生命此阶段的应有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