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跌跌撞撞中,民国三年迎面走来。
作为一个并不彻底的重组公司,它的旧包袱还在,那些已经计入坏账的不良资产原封不动的落在新公司肩上。而这公司的内部管理既面临着诸多不稳定因素,也存在着关于发展战略的大方向争议,它的发展难度可想而知。
尽管老袁对于公司未来可能有着美好的向往,但是他始终没能画出一套完整的蓝图。也许正是他那植根于内心深处的权术之道,遮挡了他作为一哥应有的视野。
此时,万里之遥外,欧洲上空越发朦胧的战争迷雾,没有困住英帝国在东方的扩张触须。它隐藏在喜马拉雅山南侧,紧紧盯着北方的民国。在它贪婪的眼神里,这刚满两周岁的民国也不过是又一个待宰的羔羊。
它越过篱笆将手伸进民国的院子,拉起西藏的小手塞给几块糖“跟我走吧,现在就出发!”它以为这一家子穷得快揭不开锅了,那么多张嘴等着喂,别说买走就是抱养一两个也不算个事。
只不过它错了,作为大家长的老袁第一个站起来表示不答应,“俺家孩子多,但每一个都是宝,一个都不能少。”对于这种拐卖行为,老袁用行动表示绝不做沉默的羔羊,抱着零容忍的态度,要坚决打拐。
轰走了英国这个人口贩子,老袁复盘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觉得有必要对民国这个大家庭统一标准。于是,他很快制定了新的家规,顺便把篱笆院拆除,全部竖起了石头墙。老袁觉得这还不够,每个小院再拉起防盗线,线的终端直连老袁的中堂大厅。
在与英国处理西藏边界问题上,老袁的表现可圈可点,不愧为一哥。比起谭嗣同等这些受了多年心灵香火的戊戌人士的做法,这层次高出的可不止一点点。
没等老袁休息,北方的警铃响了。老袁顺着警绳一看,不好,老毛子动手了。
老袁很生气,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再看看周围,老袁也无可奈何。如今南方硝烟尚未散去,有杀伤力的都分派在铁路沿线了,这肯定是动不得。即便如东北和云桂也只能由地头蛇充当看门神,这唐努山可是比前两年的库伦更远。心有余而力不足,老袁所能做的好像只剩下发个照会,表示严正的抗议和强烈的谴责。
不久,一战爆发,老毛子也跳进了油锅。老袁似乎看到了一道曙光,可是还没等他高兴,一封急电瞬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