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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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年一季“端午节”,至今自己还有意识的端午最少应该还有那么几十次吧。记得小时候每次奶奶包粽子的时候我都特别高兴,不只是因为每年就只过一次端午,而是那个时候真的是特别喜欢吃奶奶亲手做的粽子,那种味道是永恒的,我们家这些孙女当中或许只有我的舌尖最能熟悉她做的菜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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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奶奶讲,我生下来不久(两岁),爸妈就外出打工了,小学也一直跟着奶奶长大的。由于爷爷去世得比较早,印象里最深刻的当然只有奶奶。小时候的我是最调皮的,长大以后偶尔听哥讲,以前经常打碎家里的碗,不好好吃饭,反正那个时候脾气特别地古怪。在我脑海里最深刻的应该是那一次:奶奶叫我吃饭,我坐在桌子上就没好好吃,碗敲着敲着敲着就碎了,奶奶就说我不听话之类的,然后让我能记起来的就是,那个时候我就跑出去了,躲在一个巷子里面的缝里,过了许久,奶奶和叔叔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把我给找到了,回去之后就那样,婆婆又给我热了一次饭……

       一直到现在,我既然记不起一次敲碎的碗情形。或许,那个时候真的还很小。能记起来的是麻油糯米饭,肉馅粽,萝卜馅糍粑,还有婆婆种的甘蔗啊,西瓜啊……想着想着都是一把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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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渐渐地帮家里做一点点事情,陪着她去山头爬松针叶,帮着掂着篓子。有几次去黄泥山上砍柴,我爬上树,折树枝掉下来刮着腋下流血,至今还有个疤在那,还有一次就是被两只马蜂蛰着额头,马蜂尾巴扣都扣不下来,额头上就留着一颗痣,那个时候就感觉去山上就感觉是冒险。

       时光一去不复返,但是我不能忘却,这些应该是埋藏在脑海深处,一直保留着这份记忆。我害怕自己若干年会忘记,我害怕她有那么一天会突然离去,让我措手不及。我害怕……

         那是一段美好的童真。所以,今晚就写了点随想,希望自己以后能经常看看。

        转眼当下,爸妈都在家,奶奶七十一高龄,还带着两个堂妹妹和堂弟。尤记长大后,每逢过年,她都按旧给我一个红包,我都推辞掉,可她硬是要塞给我,说奶奶有钱,你拿去读书花。还问我在学校能不能吃饱这类的话。现在奶奶老了,我今天去看望她,消瘦了不少。看着奶奶的背影弯下去了。我叫她少干点农活,但是她总是笑着说:皮囊是拿来用的,而不是来伺候的。中午顶着太阳在田里除草翻地,做饭很少用煤气灶,还是去山上弄柴火,可是我再也没有陪她去过了。每次去她家,都拿东西出来给我吃,有时候,以前我几次都不想把东西吃完,我就说着明天会再来,因为我害怕奶奶心里那样想,没有好吃的我就不再去探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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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天下奶奶都这般对儿孙好,这种好是做儿孙的永远也还不完的好。这种爱,永远活在我心底。人活着就是一副皮囊,只有灵魂才能一直陪你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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