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我,在不知不觉中把与我年纪相仿的朋友们分为了好几类。这样的分类,或许与交情的厚薄有那么一点关系,又好像没有。 第一类便是因经济压力,又或是其它物质原因,没有机会,向来是不均衡不充分发展自己的能力。他们往往才刚刚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被家里催婚,迫不得已把生活的重心放在挣钱养家,生儿育女等等上面去。他们早已没有工夫去认认真真看一本书,也顾不得关心什么生活中的大事了,眼睛只好老钉在自己的忧喜得失上。他们不仅不会因此而失去他们人性中的可爱与可怜,反倒会令外人平添几分羡慕,因为除非遇上天灾人祸,他们大多是苦乐参半,不会遇上天大不幸。他们不大爱思考,喝瓶啤酒吃串烧烤也很高兴。 大概这也是俗世中的一种洒脱吧! 这第二类朋友,是外人看着悲剧,自己发狠奋进的一类角色。他们有机会念书,却从不读闲书;同情与自己一样出身,或佩服于官本位,渴望光荣;知道理解世俗里的世态炎凉,或想去参与滚滚红尘,苛求完美;会思考,或自己以为会思考,思索自身,金钱至上。这群朋友几乎没有一位是快活的。他们的出生年月日就不对:他们都好像是出生于17-18世纪的欧洲,现在都在二十五与四十岁之间。礼义廉耻与孝悌忠信,在他们心中似乎没有很大的用处。同时,他们对于新的事物与道理都一知半解,却又顶礼膜拜。以前的作人之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对于父母子女根本不敢妄谈左右。对以后的知识渴求不愿落在人后,可是每当别人创业发财,而他们创业只落个“我如果当年要是……。”他们似乎对于一切负着不可不说的责任: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他们全都要评头论足。可是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一切都不管他们,他们无奈的成为了旧时代的弃儿,新时代的伴郎。谁都向他们讨要金钱,他们始终觉得这些人庸俗不堪,自己学历比能力都够用。这些人们带着满腔愤懑,而且还得到处扬着头微微,好像这世间万物都将被自己主宰似的。 在第三类的友人中,有的是迫不得已于尽孝,同时也始终是为了自己;有的是为了享受生活也是对家小负责;有的是为了追求爱情也是保持人格自由……凡此种种,花样很多,而其基本音调大致不变,始终保持着徘徊、犹豫的忧郁色彩,迟疑和苦闷的情绪。他们不敢,干脆也就不挣扎,他们理智地给感情画出线来,结果呢,还是努力的维持着顺从的一面,反正这一面不曾吃过大亏,那么就站在自幼习惯的那一面好啦。这可不是偷懒,捡着容易的去干,本来也是趋利避害的人性,他们也曾厌恶那些恶势力,而斗争,则真实需要很大的勉强或者牺牲;因为当他们打算站在这一面时,另一面就不得不舍弃,天平也随之发生倾斜,而这个另一面正自带着许多好听好看的诱惑力量向犹豫不决的人走来。 面对这些从小到大的友人,不知何时何地忽然学会了释怀,曾在夜深人静想起过他们,大概这其中的原因是,他们都是与我曾经说得来的朋友。
友情岁月终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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