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岳半,我妈觉得,人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另外一半要靠后天的努力,经历还有际遇来完成。
我小时候一直被叫岳胖,因为月半胖。
我妈起的名字是没问题的,真的,是我爸的姓不对。我一点也不胖,反而还有点瘦的营养不良。
我不敢怪我妈。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共同犯错的时候,一般都是男人的错,女人能有什么错呢。
所以我爸实力背锅十七年。
高一的第一个学期,我不了解周有光是何许人也,也不关心她是何许人也。我只知道她的成绩在前十名里晃荡,名字也偶尔在男生圈里晃荡。总而言之,我们对对方而言,是教室里晃荡的一个影子。我没想过要了解她,我猜她也是。
高一下半学期,老师重新排了座位。排座位的时候男生站一排,女生站一排,站的近的人分的座位也会近。我前面站着的是我的好哥们儿,周有光前面站着的是她的好姐妹儿。
结果老师不按套路出牌。他左手指一个男生,右手指一个女生,他们就成了同桌。就像天仙配一样。我算了一下我的同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周有光前面的那个女生,我们班的班花,很好。
可天不遂人愿。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周有光被一起指走了,我不服!
不服不行。
我看着班花和我的好哥们儿携手走向了离我们很远的一桌,心都在滴血。
周有光好像也对这个结局不太满意,她愣了半天,回头和她之前一起坐过的那个男同桌隔空对口型。
我知道她在说:“还不如和你坐。”
我和周有光从坐下来之后就没说过话,也没正眼看过对方一眼,心里都在默默的嫌弃对方,不甘心的氛围在我们这一桌格外浓厚。
我们班主任安排座位的方式是男生的前后左右是女生,女生的前后左右是男生。
他的理由有二。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二,同性坐在一起太有的聊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们正处于荷尔蒙乱分泌的年纪。
他这样排座位的后果,就是导致高一下半学期要结束的时候,我们班有超过五对以上的情侣,还都是同桌,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还没算上那些暗戳戳的搞对象的。
古人诚不欺我,日久生情太管用了。我们班早恋现象如疾风一般来的迅猛,成绩成反比的趋势大幅下降。
所以,高二上半学期文理分科的时候,我们班留住了不少学文的同学。姜还是老的辣。
分科之后,我们班主任立即着手重新开始调整座位,并且开始严厉打击早恋行为,我们班的情侣们都分的七七八八了,这分手率比21世纪的离婚率都高。
我和周有光平静的度过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年,因为无早恋苗头,成绩不降反升,所以老师让我们继续坐同桌,互帮互助,团结友爱,还让同学们向我们学习。
互帮互助个鸟啊,我要和班花坐啊。
看来周有光也对这个决定不太满意啊,她狠狠的给了我一个白眼。
在我继续哼哼唧唧叽叽歪歪的时候,她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给了我一拳。我疼的龇牙咧嘴的,胳膊都要废了。
就她这样,早恋个毛线啊。荷尔蒙再旺盛的男同学都得被她收拾成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