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会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只有大人,随风走着走着,会默契地相互疏远,沉默,花开各处,相知相照而不语。不过,三毛在《敦煌记》里,有词这样话,“很多年以后,如果你偶尔想起了消失的我,我也偶然想起了你,我们去看星星。你会发现满天的星星都在向你笑,好像铃铛一样。”遇见你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在我肩上,莫过如此。你消失的时候,所有风都吹过我的发梢,也不讶异。讲你知,没能陪你度过难过的日子,不可惜,不可能。希望你开心,确实这就是我的真心。会物质是真,其实,物的是生活小日子里的质,是所有的笑泪和痛痒,我情感挂科的证明书。要你知道,人们心生柔,上善若水任方圆,我不例外也会难过,也会暗暗舍不得,这才是真心。周末,陪你度过无聊中的聊。
每个星期六如若友人无约,便把自己放置在二楼小客厅。自老板一号二号为了社会主义和他操心的三号儿四号女,将家搬至隔街两道的厂房,门口的对联已经换了15次。再为了有一处任谁都可以招呼友人,偶尔自己也可以发呆的地,便有了这个四面窗就填满整个墙壁上半面的小客厅。厅小,我却一直认为,是我打小起,世上见过的所有客厅中,采光最好的。光落在地板的时候,无论冬夏春秋,总能折射出我喜欢的维度。红木坐椅,儿时本爱沙发的我,在刚起室装修那时有点不悦。现在的我倒也最爱,因为每当夏季的热涌暗入,最长的那一张椅,就是我好想融为一体的木。客厅小门用两层,一层是喵都爱抓的细丝隔蚊网,另一层是黄漆门板,为了通风,我不喜欢关门板。走失的奶黄,解我意,每次抓门看我都要生气,就练就了开蚊网门不抓破,从下门缝开门的本事。去年夏季,只要我在家,每个午后,就爱趁我看书后不小心在红木长椅上熟睡时,蹑着猫爪悄悄潜入,它最喜欢窝在椅背和我身子的空隙,跟着我的呼吸,慢节奏地,咕噜咕噜很有安全感地一起瞌睡。我每每做午后甜甜的白日梦,会醒来,大部分都是因为它先醒,控制不了自己的小爪玩起我头发,被弄醒的。它离开后,今年的夏天,就会少了它无条件跟随的咕噜声,倒也随了它的意,不管了,也管不了。而今的小六小八也长到它走失时的大小,对这俩的感情,却不是我独爱奶黄的那一份。它,毕竟入过我的心,窝在睡房门口我的鞋上不走,陪了我无数难熬的夜。动物如此入过我的心,人也一样入过。
闲暇独处时,就爱坐在窗边。天亮,就翻书,涂鸦;天暗,就看影片;天晴,就搬水植出来晒太阳;天雨,就坐着看雨滴,听歌。偶然眼酸溜溜的,一抬头,便可以看到大半片天。隔壁邻居的猫咪小黑,常蹲在围墙上看我做这些小事儿,有时看到我的喵,会不爽地哆哆身子,鄙夷地踱开。看到它这样,我会笑,好傻的我。出神到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枯了的满天星小干花,这时泛过玻璃折出的光,像我今天晨起路过莲角池一刹,见到的那水池的光。清晨无物点染,氤氲水露起了轻雾。空气中,是缈缈的轻淡水气,点到脸颊,很是舒服,没了走在冬夜冷风刺骨的疼痛,这是春天的清晨,独有的温柔。当它走到了莲角,尖尖的那一抹的嫩绿,停下时恰到好处。
办事归来,雨点便落,躲在阁楼房檐下,柔柔的被单好舒服,赖着小憩。午后起身时,发觉下雨放了晴,现在这一抬头,刚好天上浮的云,是棉絮块状的,赧赧地挪动,不慌不忙。蓝白的天色搅动心弦,又有一点点想去吹吹风,很想跟一个你一起去,只是现在看文的你那时还不知道。再一抬头,现在云酝酿,挪开了,成丝,像白色麦芽糖拔丝一样,瞅着瞅着,让我好想伸手揑来吃。可它,这么近,那么远,无法碰触。四天后是谷雨,一个好节气。“第一候萍始生;第二候呜鸠拂其羽;第三候为戴任降于桑。”春天最后一个任性的气候,难得天也跟着性子,爱哭也爱笑,偶尔淡淡的,轻轻的,松软到心窝里,加点雨水,煮成了诗。我的生日也就快到了,立夏花开的季节前后,我身上的树轮,就会再多一圈。
门外的街道上开始喧热,夕阳便是无限好,近了黄昏。一天的工作到了段落,人们慢中带着急促在回。接着,邻里便传来刀俎嗒嗒的调子,往来街坊四邻拉家常的问候声一传,大家都各自聚拢来。一天的心酸或欢喜,潮汕人家的巧妇善于把它们好好拾掇,呈现在餐桌上,回馈一天的辛劳。我好想好想也把这一天天也煮成饭菜端出,不过我不巧,为我的饭菜尝味的人,我也不挑。只是喜欢的,抵不过懂的。懂我这一桌里,藏的味道无数,可以这样地话对白"嗯?好吃吧。""嗯,不敢说不好吃。""嗯,好。"就是这样简单。讲你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天天,就这样好下去。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愿你早安午安晚安,过好每一天。你忙我也忙,你瞒我瞒。忙了瞒了,别忘了,锅里还有东西在煮。我从不忙,因为你若重要。我知道你我向来情深,就无谓缘浅了。谢谢你,来过,离开我以后冷暖天气,没有我提醒,你也可以自己自知。然后,如若一生末了白头,当你我转身发现,没把我丢了,我也有幸没把你丢了。
接下去,
我会讲你知:
"好感谢你嘞,你真的好好哦,来了还死赖在我身边不走了,我也是耶,好不要脸地赖,你也要感谢我行吗。"
我会讲你知:
"看,今晚的星星好亮呢!"
你可以再回我一声,"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