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隐藏在人群里几个月
今天又突然记起了自己的
孤僻和癫狂
它们是退潮露出海面的礁石
它们是我儿时独自建起的城堡
我感觉血脉里有火星灼痛我
我感觉骨骼里都是驱动我的碳渣
思维变成从我大脑不断生发的枝条
边缘的叶子碰到了我梦里的花窗
想象是从我脊椎蔓延而出的蛛网
它困住了我记忆里的毒蛇蝴蝶和月亮
我以为自己是颗过冬的种子
也以为自己是等待夏天的茧
我想象她赤脚走过阳光破碎的走廊
就像猫儿踩在黑白的琴键上
我能闻到成熟的杏子和她袖口的暗香
当我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得到她
就已经喝下雾气和野草萃出的酒
余生都变成一场不能醒的醉
从此以后
比故乡更远，比思念还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