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眼泪往肚子里咽的那种。2017、8、17
沉默的分水岭
前一晚的我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罕见地出现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他们是清风和煦般的少年,那是纯白如纸般的校园生活,而我是情窦初开的我。
而这醒来之后的第二天,我若是知道这是弹指一现且不可回溯的美好记忆,我将永葆赤子之心,决不苟活于这清白之年。
那是我第一天上车学习科目二的日子,教练还是那个教练,不同的是,他终于脱掉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一张无耻下流的脸。
他借着教练之名行无耻卑劣之事,与我同车的还有一名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她与我一样都是学生,是这个社会上最谦卑而最软弱的群体,见了他会软糯地叫教练好,训练结束会说教练再见。
要是学校是一个象牙塔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大染缸,一个充斥着污浊之气的大染缸。
上车练习之时,某教练坐在副驾驶,时常伸出左手勾揽住驾驶座椅,整个人往驾驶女学员那里斜靠、右手拿着一只笔在女学员胸前“指导”。
我遭遇过所谓的“指导”,所以并不想为此下流行径找借口,例如他是不小心碰到亦或是学车中必然会碰到的言传“身教”。
我试着从后驾驶座位上观察他“指导”女学员,然而,由于驾驶座椅和他自己身体的遮挡并不能发现他的卑劣行径。(某教练肯定在暗笑在庆幸在洋洋自得)
我以为自己吃了闷亏,是我沉默软弱?还是我敏感多事?在那个被他“指导”的当下,我想我的肢体下意识作出了反抗。我的面色肯定仓皇又难看,然而回观那个人面兽心的教练,嘴里还说着比正常还正常的话,像是“速度慢一点啊”“看好左边后视镜里的线”等等。我感到了深深的可怕,如果话语有力量那它将是我脚下的油门,正如同车的小姑娘讲的“在他揉我胸的时候,我恨不得一踩油门,和他同归于尽!”这是一个至臻之烈也至纯至性的小姑娘,然而我却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公与心酸!为她为我为千千万万有此共同遭遇的小姑娘,凭什么?!这个教练能如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地对一个女学员做这样的事,还旁若无人?!是什么纵容了他,是沉默是驾照还是金钱?如果是,我愿将以上三种都打碎给他看,这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选择,没有什么下一次再一次和如果,要是沉默的力量太轻那就用话语,要是话语的力量太轻那就用拳头,要是这二者皆轻,那就叫警察。
我将用最烈最劲的手段对抗这最黑最劣的行为。如果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如果证据证明不足,那么就让这过往及未来的人看看,这是一个“受人尊重”的人!这是一个“温和耐心”的人!这是你所听闻的“脾气好”的教练!很可惜,生而为人,他却连做人都不会。
不是这个社会太纵容,而是我们太善良。
善良的孩子是不会当场撕破脸皮地愤骂出口,善良的孩子没看过恶,善良的孩子只会在被窝里偷偷流泪……虽然软弱,但这是绝大多数善良的孩子会做出的选择。这很残忍。现实很残忍。而善良的孩子终会长大,作恶的大人终将老死横死病死作死,这也是恶人自有天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