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痛留在心里,等时间过去,那个伤痕慢慢模糊,只留下一点疤痕在那里。在你想起它的时候,再切上一刀,或淡然一笑,或痛不欲生。
文/南木公子
在你说下那一句深刻的“我们分手吧。”我知道我现在的阻止已经晚了,我无奈又心痛地看着你甩开我的手,慢慢消失在人海里,我没有挽留,你也没有回头。爱情的洪流终究把我们分散在人海,当初的承诺早已灰飞云散,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记得那时候是,他先缠上我的。
高一的时候,分桌的时候,他偶然成为我的同桌。那时候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射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那个脸,看起来比女生还要嫩,真的很想让人狠狠地掐一把,看是不是会挤出水来。
“你好!我叫韩潇然,以后这三年,我们就是同桌了,一起加油吧。”他安详地对我笑着,伸出一只手,想要和我握手。
“ 你好,我叫安语。”我报以他一个温和的微笑,并伸上手握住了他停留在空中的那双手。
我记住了他的名字,但没有想到我的青春竟然会跟他纠缠,纷扰,痛不欲生。
那时候高中,我并没有太多的梦想,顶多就是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给爸妈争光,出人头地一回。但我没有想到我的人生会有他的出现,他就像一杯热水,需要的时候给人温暖,但他的温暖稍纵逝即,再回头时,已冰冷得不可触摸。
我以为我高中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他就充当着我的同桌,然后平稳地度过这三年,工作,结婚生子,然后老去。但没想到他总是时不时的来邀请我做某些事情。
“哎,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不要。”
“ 为什么?”
“我很忙,没有时间理你,要玩一边玩去。”
“ 好吧,那放学一起回家吧?”
最后,我终于不耐烦,抛下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便愤怒离去。
后来,我以为他会觉得无趣,便不再我身上浪费时间,停止找我,然后爱干嘛干嘛去。但我没想到,那时我只是随便愤怒的一句话,他竟然认真回复了我一番。
“ 喂,等等。”他拦住我的去路,不紧不慢地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要烦我了吗?”我愤怒盯着眼前的人,不耐烦地就要走,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昨天,我仔细想了一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喜欢来找你。后来,我终于想答案了,我喜欢你!我要追你!”他的回答差点没让我喷饭。
“ 够了,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能不要再闹了?”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速战速决。
“ 我是认真的。”他十分认真地盯着我说,仿佛要把我整个人生吞活剥。
“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现在我有急事,请你让开!”我急忙拔开他,急匆匆地从他身边跑走了。真的是无理取闹。
“喂,我是认真的,我会追你的!”老远还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没有回头看,一直走到走廊拐角的一个地方,掉头右转。
我以为他只是闹着玩的,毕竟谁会对一个生活里面没有太多交集的人喜欢呢?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只要他多碰几次壁,估计就不会再觉得好玩,悻悻走开了吧。但是我错了,没想到他的意志那么坚强。
一天我正在油画室里,默默地画着油画。此时油画室室里只剩我一个人,我的油画作品还没有完成,所以我决定等完成了我再走。
“ 叮咚”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他发来的。我点开与他的聊天页面,看他要究竟要搞什么鬼。
“哎,你现在在哪啊?我请你去吃火锅吧?”
幼稚,我回了他一句:“没空,我在油画室。”便放下手机,继续画我的油画。
“ 啊……那我等你吧。”没想到他还不放弃地再回了一句。
我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是一个犟脾气,我拗不过他,所以只好回道:“随便你。”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的油画作品终于完成了,我伸了一个懒腰,把头转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把清晰的窗户变成模糊。啊……原来下雨了,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再等我了吧。我这样想着,拿起雨伞,推开有画室的门,准备撑伞回家。
突然,看到他哆嗦着身子在门口外,发抖看着我,笑着说:“你终于画好啦,嘿嘿,那个我送你回家吧,现在天有点晚。”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好像被一杯温水融化了,就算再怎么坚强的心,看到这一幕也会心动吧,那时我真的被感动了。
“ 笨蛋,衣服都湿了。”我表面上看着有点生气,其实嘴角透露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请你去吃火锅了。”他很抱歉地看着我。然后哆哆嗦嗦的走出门外。“那个,下次请你吃火锅啊!”
笨蛋。怎么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就偏偏喜欢我呢。
我决定和他在一起,是在一次情人节。天气还很热,他很早在微信上约我出来,说要送给我一个东西,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便答应了。
“叫我出来还来的那么晚?活腻了?”我不满地看着他从对面马路跑过来。
“ 对不起啊,今天有点事耽搁了。”他很抱歉地看着我。
“那东西呢?”我伸出手向他要东西。
“就是这个,我自己折的小星星。”他高兴得像个孩子般从后面拿出一罐折满了小星星的纸,开心地递给我。
“ 哦就这个啊?”我有点疑惑地看着眼前东西, 还以为是鲜花巧克力什么之类的吧。不过我也不是不高兴,也许我更喜欢他这种礼物。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他一共对我表过两次白,每次都是那句笨拙的“我喜欢你”有一次我还差点喷饭。但有什么办法呢。韩先生,刚好我也喜欢你,以后的日子,请多指教。
我以为我们以后会像甜蜜夫妇一般,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但没想到一些事情的发生却让我措手不及。那时我母亲病重,我回老家看养了她两个多月,最后回来的时候,已精疲力尽,却没想到他竟然与一名女生纠缠不清。后来我听说得知是他父母逼他娶那位女生,刚好那位女生也喜欢他,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切故事。
“呵,我才走了两个多月,你就已经和另外一个女的纠缠不清了?”我本来就不是好惹的货,看到这一面,我心中的怒火更是随处爆发。
“不是这样的,她……我没有跟她在一起你听我解释好吗?”他急忙抓住我的肩膀,对我解释道。
“你不需要解释,事实摆在眼前。”我甩开他的手臂,匆忙收拾行李,抛下一句“你不用来找我。”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后来,我也怪过我这时的任性,如果这时我能够听他好好解释,说不定我们还能走下去。后来有朋友问过我:“你后悔吗?”我笑而不语。其实我心中早已有答案,我是非常喜欢他的,但我不后悔,可能我们不合适,他太爱,我太怕。最终也不能白头偕老。我曾问过自己,喜欢和适合哪个更重要?岁月告诉了我答案,但语焉不详,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后来其实还有一次,我遇见了他,在一个安静的咖啡厅。
“嗨,安语,好久不见。”他热情地对我打招呼,好像从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里才是我们的初遇。
“ 好久不见。”那时,我正出差,去杭州的一个小镇办事。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我抬起头报以他一个友好的微笑。
“怎么,事业蒸蒸日上啊。”他嘴觉勾起一抹微笑。
“ 哪有,也没韩大少爷您好。”我献媚地对他露出一抹笑,然后转过头去。那时我走后,后来还得知他继承了他爸爸的产业,事业可谓是如日中天。
“后悔吗?当年渺无音讯地走掉?“我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后悔又有什么用?那都已经过去了,韩大少爷难道想复燃?”我用锋利地眼神望着他,无处可逃。
“ 如果你想复燃,那就不会这样回答我,再见,安语。”他拿起桌上的包准备要走,回头还瞟了我一眼。“这次是真的要再见了。”
我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问的一句话“喜欢和适合哪个更重要?”以前我选择前者,现在我选择后者。我很喜欢你,但我们走不了到最后。
多年后收拾屋子的时候,还看到曾经旧箱子里有一罐装着折纸星星的盒子,我不禁想起往事,啊,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我坐在桌子上,一个一个拆开里面的小星星,原来纸条里面有字,里面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
“你知道吗,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想给你一个家,我们要生好多个宝宝,天天围着我叫“爸爸”那样的感觉肯定很爽。”
“你说你会不会喜欢我呀?”
“ 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
我忍不住热泪盈眶,青春里总会有些遗憾留下,我戒掉了很多事情,终戒不掉你。青春里的那些他们,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