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气温忽高忽低,上午阴雨菲菲,下午艳阳高照,太阳刺目,我半眯着眼,走至窗口拉窗帘,那衣冠楚楚的男子还在老地方。
清一色的灰,西装没有扣衣扣,里衬的衣服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是黑白条纹的。这样一身醒目的装束,配着这么一个俊朗的人,更显他格外的俊朗醒目,轻而易举又进入我的眼帘,抓住了我的视线。昨天头上戴的鸭舌帽今天褪去了,鼻子上却多了副眼镜,镜片似乎带点淡淡的底色,加上他侧身,所以看不清他的眼神。
皮鞋依然镫亮,公文包提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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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转侧,我看清了他的脸型和眼睛,下巴尖的,眼睛深而坚决,长得好像一个人。
这么特别的一个人,前生都未曾见过,仿佛从《无问西东》里走出来的吴岭南,但吴岭南是穿着青蓝长袍的,他却穿着新时代的时髦西装。
他兀立,孤单而坚毅。
有妇人牵着小孩从他身边经过,小孩直直看着他,妇人拍拍她的小孩,带着歉意看着他,他欠了欠身,对着妇人笑。妇人走过,他的眼光又在她身后停留了数秒。
他显得谦卑而有礼。
整理了一下衣衫袖,他又静静地望着远方。没有要等来的人物向着他的方向移动,他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神沉思,看不清他是急的还是愁的。由高往低的俯视,他依然颀长而潇洒,双腿尤其修长,是因为西裤熨得平整。猜不出他的年龄,像是二十八,却又似乎更年轻。明明年轻又清朗,却是稳重又深沉,明明等人等得久,却不见跺脚又劳神,他神态平缓,倒更像个成熟的大男人。
那么他是等他的爱人吧,他尤其爱的一个女人。只是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何每次都让他久久枯等,这真是无礼。
他也太执念,温热阳光下,直直站着,如此端正,即使低下头了,也是满身谦逊。
到底谁让他等,这两个人都叫我生气,放下窗帘,退步办公桌,办自己的事话自己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