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情怀,诗意的自由

生活在城市的我好像已经融入到了这个生活,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在二十多年前的生活中,我还是一个没有城市生活的身份认同的,那时候的我,还喜欢在乡村的生活,人与人之间好像有着亲情,那是一种乡情,更喜欢乡村开放的环境,无拘束的活动,可以东家串西家逛,可以随手摘下树上的枣子吃,也可以在路边吃上无任何色素的桑椹,也可以吃到南院的桃子,北院的香椿……

这种乡村生活的身份认同,让我有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一走入城市就显得处处的格格不入,但为了生活也得继续适应。慢慢在单位稳定了,反而成了家乡人羡慕的在城市生活的人,还被家乡人称为自家孩子向往的榜样,也想让孩子像我一样走出自己的乡村环境,能够过一种更好的生活。我一直在反思,哪个生活更好呢?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是向往的生活,是真切的乡情,还是冷漠的人际……

在北京生活了三年,感受到了现代化城市的繁华与拥堵,是很多人的向往之地,可对于有乡村情怀的我,却总感觉到种种的不适应。一次,我们晚上在工地施工结束后返回,我要过长安街上的一个过街天桥,站在天桥上,看着桥下路灯璀璨,双向车道排满长长的车队,都亮着灯,一直亮向远方,像极了一条长龙,一种感慨在心头生起:这繁华的都市不是我呆的地方,在这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没多久,一个机会就找到了,东北的区域经理给我打电话,问我来不来,我当下即说:“去!”他问我:“你也不问待遇啊?”我说:“不问,给什么待遇就是什么待遇!”

就这样,我常说的一句话的影像就永远地刻在了记忆里:我背着一个双肩包,拉了两个拉杆箱,来到了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陌生是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熟悉的是一种感觉,是那种到家的感觉,人少车少没有大城市的繁华,没有排起拥堵的车龙,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自然,还有慢慢的生活节奏,还有人文气息,就这样,扎根于这片土地,开始了我的全新生活。

二十多年过去了,俨然已经习惯了这城市的生活,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这小城也已经变了模样,修了轻轨,通了地铁,建了高架,有了绕城高速,一个新型的现代化城市已经诞生了。

我生活在钢筋水泥围城的空间里,四面墙是白色的,可我不能把天棚涂成蓝色,认为自己生活在蓝天下,虽然外部环境已经越来越现代化了,但我自己内心追求的自由却越来越远,所以,我给自己留出了一片心灵的自留地,那是不被打扰的宁静的天空,那是心中的净土,也是最美的家园。

身体可以处于任何环境之中,也可以在繁忙之中穿梭。但心只要是宁静的,是自由的,也就无关乎城市还是乡村了,只要心中有诗意,总会发现那世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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