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过去
把狗当成了猫
你认为他会逃
逃到树上去
逃进那口枯井里
你准备好了温柔
你的屁股兜里有坐碎的小鱼干
而他只对你露了露獠牙
你的眼睛在三天前出了问题
这你知道
那个混蛋医生在你的两扇破窗上
缠了一层又一层
腐朽的破布
满是光明的味道
他让你看不见
给你像重击似的
黑暗
可你还是在缝隙里偷瞄了一眼
你似乎是在卵中了
于是你醒过来
发现你和一坨屎融在一起
你吃掉自己的四肢和头
妄图获得不存在的记忆
医生消失在碎裂的卵里
狗舔着你
你蠕动身躯，终于
明白自己是一只蛆虫
我不要在这里，你说
你无法离开，男蛆说
你可以离开，女蛆说，但你要改变
于是你改变，像食物遇到胃酸
你变成一只蛹
你在蛹里沉思，忽然放弃
你的挣扎是个笑话
你的离开是个诡计
你飞起来
从这一坨飞向另外一坨
你叹息，闭上眼
给自己重击似地
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