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写重庆茶馆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拖延症拖到了现在,并没有要完成的意思。现在又开始了另外一个故事kkkkkk,今天去到一个小镇,做关于观光农业的田野调查。
那个“桷”和我的名字“珏”的读音一样,我的名字常被重庆本地的师兄念作“juo” ,每次我都笑半天。重庆的天一会儿是上帝一会儿是撒旦,今天有雨,照片上的天空就像刻意被调暗了一样。在陌生的地方,无论这个地方多平淡乏味,外人看来都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反倒被本地生活的人当作奇观来围观了。
重庆人爱下棋、爱搓麻将。
看到下期的摊儿,我就想起我的爸爸,他也爱下棋,爱下棋的爸爸的女儿却不懂棋,不懂其间的道行。也许只有在这种模糊状态下,才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个人是阿城笔下的棋王。带着这样的幻想,每次哪怕拍同样的下棋场景,心头的想法也不一样了。
重庆的坡坡多,老年人爱出来走动。
这是我来这边坐地铁最大的感受之一,是我见过老年人最多的地铁,常感觉我一个人的座不够让啊!我的爷爷奶奶也是七十多岁的老年人,他们的活动范围多限于自家小区。一方面,两地的老人生活态度不一样,我的爷爷奶奶不愿意独自外出,好像在家里能够不出门就能满足一切需要了,与世隔绝,有儿孙相伴,悠然自得。另一方面,确实我奶奶的腿脚不好,走远路腿很吃亏的。
今天饭桌上还在讨论,人年纪大了会发福,变老变丑,但是有的人也保养得很好。无论年纪多大做自己热爱的事情,都会精神抖擞活力焕发,至少行动上不会老去的。还年轻的我,把这些事情完全当作别人的事情,嘴上说说可以,但内心完全不在乎。或许,我根本就活不到担忧自己老去的那个年纪啊!
这个房子,很老很旧,是我看过的房子中,年纪长的。
但就是老和旧,它才像一座童话故事里的房子。
谁也想不到,里面会出来一个温婉的年轻主妇,头发随意地绑成一个马尾。因为水土好,发质油亮厚重,两撮碎发耷拉在脸庞,微风一阵,特别有劲地扬起。她的丈夫是个汽车修理工,每天穿着汽油味很重的工作服,黑一块蓝一块,好像故意染好的黑篮衣服。这样的地方,他们还是在吻别后的早晨,各自忙各自的。
我写不出什么厚重的有历史感时代感的东西来了,明显的烟囱,闲置的老厂房,一眼望去是无边的黑暗,这里仿佛经历了什么经济发展改革,原有工厂里的工人下岗,成了无业游民。他们有无奈反抗过,但政府鼓励百姓做个体户。拿出点钱,就买断了工人“未来的人生”,你自己的未来自想办法,至少得做个对自己负责的人。
在这里吃到的鱼,有长江的味道。
因为家住长江边,我是靠着这个来判断这是不是一条鱼的,一条真正的鱼是有鱼味儿的,是有隐秘的长江的味道的。很多鱼,大而肉结,吃起来像豆腐块儿。终于懂得老爸对鱼的终极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