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在Telstra已经工作了超过8个月了。
2013年7月初的时候,和一样刚入职3周的周旋一块来了西安。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未来的所谓半年会变成什么样,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还行。最大的一点感受是第一周填Time Sheet的时候,好不容易可以填个Billable了。对我来说,这是十分值得纪念的一刻,因为那似乎就意味着我的工资不是来自于其他同事的付出了。
对于Telsrta,我个人对于这一颇受人诟病的所谓奇葩其实并无太多的抵触,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Alex这种revert代码不带事先通知和事后解释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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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上面这一部分写的时候应该人还在西安,刚从印度回来的时候。转眼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看来我这个人确实是有惰性,一放就是三个月。刚才看了看上面写的,感觉很烂,但是又实在是不想删,为什么呢?因为怕这次也写不完,完了下次再删这次的,到最后啥也没留下。小时候有个道理说今日事,今日毕,看来是个好事,但是很难坚持,也许这是我的原因,也许这是大家的通病。如果是通病,那么我觉得也算不上病,只是人类的诸多不好的天性中的一种。类似的我觉得的不好的天性应该还有很多,比如说人生下来就会吃饭,这在课本上说是一种天性,然后随着人类的发展,人类逐渐喜欢上了吃其他动物的肉体,原因也很简单,毕竟大家都是动物,相互转化也快一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今天仍然有很多人,在中国称为和尚,在其他地方叫做素食主义者的人,仍然坚持着不吃荤的生活习惯,想来这些人跟那些从小能坚持“今日事,今日毕”的人其实是相似的,大家都在坚持一种生活方式,而我显然做不到。
回到这个主题上来“Farewell Telstra”, 其实说真的,相比于国内客户,这个算是好相处的了,为什么呢,因为很直接,说一不二。有了mock up,照着做,钱还给的挺大方的。国内的客户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呢?谈需求的时候呢,没啥想法,或者说不是很确定自己想要什么,这个跟大部分的中国同胞其实是很相似的。然后呢等到我们走了一步之后,做了个雏形出来,马上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为什么呢?很简单,跟别人的对比一下,马上就发现了问题。这个就好比,填空题就是比选择题难搞,首先呢,选择题蒙也有一点可能对,其次呢,选择题你即使不知道什么是对的,知道什么是错的也能得分,因为剩下的自然就是对的了。所以呢,扯大一点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呢?因为大家都愿意做选择题,而填空题退化成选择题的条件是,你能枚举出所有的可能的选项,光是枚举这个过程的工作量我估计就远远大于最终实践的过程了。
当然所谓客户的需求,最终是来自于广大的终端用户,说到这我挺佩服那些搞市场调研的人,因为他们过去搞一搞马上就能得出结论,90%的用户喜欢红色,所以就用红色吧。某些时候我们尝试在客户面前扮演一个专业的市场调研人员,但是如果客户恰恰是那10%里面的,就很难讲得通了,而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真的不是搞市场调研的,连调研传单都没有做过,最少在某些细节上没有。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把球又踢回来:你为什么说这个是最好的?然后对方哑口无言,我觉得埋在他们心里的一句话是,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最好,但是我觉得这个比你那个好。这个流程听起来有点像近现在的科学研究里面的流程,一个新的理论出来,并没有办法证明其绝对正确,那么怎么办呢?很好搞,首先证明其在通俗的环境下的普遍正确性,然后验证在边界条件时,相对于已有的理论他的优越性就可以了。也就是说现在科学的发展与其说是求真过程,到不如说是一个求精的过程,比如相对论被证明在比牛顿力学使用的更大的一个范围内精确,那么他就是进步的。与科学不同的是,这个精确度是可以量化的,可以通过实验手段来证明其精确性。实验本身也是有精确度的,比如测量精度,传感器精度等,但是总的来说呢,实验相当于是在把理论上差别极小的精度通过一种累计做放大之后的呈现。
产品这个东西不好测量,但是可以依样画葫芦的走一下这个流程,也就是说问一下对面的:你为什么觉得你得这个想法比我这个好?这样的问题是可以得到很明确的答案的。很多时候这个答案在我们这并不能站住脚,原因是各自的价值观不同,比如有一种人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一种是宁死不做亡国奴。这些差异无法统一,而且总有人在通过暴力来强迫对面的接受,或者最少服从我的价值观来实现大同。
说到底,产品只有一个,我们还得在这激烈的冲突中,在这差异的碰撞中继续......